錢滿滿一問出口,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便是一愣,似乎沒有想過她會問出這個問題。
還以為是觸及到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錢滿滿頓時有些懊惱,可又覺得自己必須要問出想好的問題。
“可以這麼說。”林威沉默了片刻,點頭回答道。
“也就是說,在我進入藍春麗家的別墅開始,就已經被你給盯上了?”錢滿滿出聲問道,在內心一再告誡自己要鎮定。
林威眉頭一皺,似乎是聽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在我離開藍春麗家的別墅,想要上車的時候,見到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與你的眼睛幾乎一樣。”錢滿滿出聲說道。
“幾乎一樣?”林威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皺眉問道。
“嗯。”錢滿滿點頭。
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對這件事情不清楚般,難道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另有其人?
“我並不知情。”林威搖頭。
他可不知道她在進警局前就見過一雙與自己相同的眼睛。
“不是你?”錢滿滿的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接著說道:“那在我發現人體內髒的那一晚呢?你是不是就在巷子內,等到我報警的時候,你又跟警方一起到來?”
林威的眉頭還是微微皺著,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你不會是為了拖延時間,就編造出這些來吧?”
“編造?這兩次居然不是你!”錢滿滿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
他既然覺得自己問的話是編造的,那麼就說明那兩次出現的紅眼睛並不是他,證明她還被別的東西給盯上了。
“你確定不是編造的謊言?”林威露出不相信她的神色。
“我沒事編造這些幹嘛,我隻是想要弄清楚而已,因為你擁有著泛著紅光的眼睛,我以為是你。”錢滿滿出聲說道。
“是嗎?”林威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神情。
“你覺得我有必要說謊?那警局裏從監控攝像頭截取下來的畫麵,戴著連衣帽的總是你吧?”錢滿滿盯著他問道。
“那確實是我。”林威開口說道。
“為什麼你的眼睛能泛著紅光,而且臉好像沒有了,你是不是偽裝的?”錢滿滿好奇地問道。
“你說這是偽裝嗎?”
林威的話音剛落,他的整張臉就不見了,隻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和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
即使是在燈光的照射下,居然也無法看到他的臉,那張擁有著五官的麵孔,就那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錢滿滿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總算是確信他非人非鬼。
“你一直都是這樣?”
錢滿滿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出聲問他。
“不是。”林威的麵容恢複了正常,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全拜她所賜!”
他的眼底流露出明顯的憎恨,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的愛意。
錢滿滿搖了搖頭,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像他這樣心理扭曲又狠毒的凶手,怎麼會對誰有愛意呢。
“是誰?”錢滿滿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