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滿一咬牙,大步地朝前走去,不再去想之前的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裏,錢滿滿發現徐天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轉變得特別快,越來越不冷漠,也越來越不像他。
錢滿滿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出口問他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但都被她強行忍住了。
在祁婧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件事上,錢滿滿要求自己的養父母和徐天,不許告訴任何人。
她連婉儀都沒有說,隻是為了保護她自己和親生母親,畢竟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
錢滿滿想著等到時機成熟後,再跟婉儀說明情況。
在不知情人在場的地方,錢滿滿還是喊自己的親生母親為梅姨,這是她從認識親生母親開始,一直以來的稱呼。
邱婉儀隻是奇怪滿滿跟梅姨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熟絡了,而且來往得還挺密切。
哪怕是往深層次裏麵想,她也不會想到滿滿跟梅姨是母女倆。
夜裏。
邱婉儀的臉上敷著一張麵膜,推開房間的門,看到滿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手機,不時發出傻兮兮的笑聲。
她看著滿滿一點不淑女的睡姿,加上不時發出的笑聲,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但是礙於臉上敷著麵膜,她隻能強行忍住。
隨手關上房門,邱婉儀走到床前,盯著依舊傻兮兮地笑著,看也沒看她一眼的滿滿。
“滿滿。”邱婉儀的嘴巴沒有張開,喊得有點含糊不清。
喊完後,看著無動於衷的滿滿,似乎將她徹底的忽視掉,她的嘴角和眼角頓時微微地抽動幾下。
“滿滿!”邱婉儀這次張了嘴巴,咬字清晰,音量也大了幾分。
正在看笑話的錢滿滿,一臉傻笑地轉頭看向她,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邱婉儀瞪大著眼睛反問,意識到自己不能敷著麵膜做表情後,頓時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麵膜,“你還敢問我怎麼了?我從進來到現在足足兩分鍾都有了,喊你也不應,忽視得夠徹底啊。”
“哦。”錢滿滿微笑著應道,語氣淡然,依舊是那麼漫不經心,“跟你家梁少爺吵架了啊?看你這像吃了火藥的樣子。要是梁少爺氣著你了,我覺得你該將塞滿炸藥的炮口對準他才是,我這可是躺炮啊。”
“躺你妹!”邱婉儀氣憤地將麵膜丟在垃圾桶裏,一腳踩上了床,叉著腰作勢要一腳踩死躺著的滿滿,“是你氣的我,氣得我都想一腳把你給踩個稀巴爛。”
“你踩啊,你倒是踩啊。”錢滿滿不怕死地笑道,一點挪動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這可是你讓我踩的啊,要是血濺當場,腸子嘩啦啦爆出來,你可別賴我。”邱婉儀瞪大著眼睛,收斂起笑意,惡狠狠地說道。
“嗯!不賴你!隻要你能一腳踩得我稀巴爛,血濺當場,腸子全爆出來,我不僅不會怨你,還會敬你是條漢子!”錢滿滿笑著揶揄道。
“去你的!”邱婉儀沒好氣地在她的肚子上輕輕踩了下,“你才是漢子呢!你還是長著唏噓胡渣,一手啤酒,一手摳腳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