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跟此時發出腐臭味差不多，隻是他那時候還活著，身上並不會長出那麼多白嫩嫩的蟲子。
“你害死了我們……你為什麼要害死我們……”蔣大成失魂落魄地盯著兩具屍體，嘴裏反反複複都是這兩句話。
在他的認知裏，還是認為是這年輕俊美的男子害死了他們，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都已經求饒了，還答應什麼都願意做，為什麼男子還要取他們的命呢？而且是以這樣一個殘忍的方式！
王亮聽著蔣大成不斷重複的話，跟著回頭看向那名俊美卻渾然如地獄修羅的男子，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們？”
“你們早就死了，我說過。”封天旭目光淡漠地落在他們的身上。
王亮猶豫了一下，耳邊傳來蔣大成激動的話語，“他騙人！我們沒有死！是他殺了我們！”
他的心裏何嚐不是認為眼前的男子殺了他們，可是他不敢說。
眼前的男子能輕易的將他們殺死，還能牢牢束縛住他們的靈魂，那讓他們魂飛魄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封天旭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這兩個人的執念還真是重。
若不是執念重的話，或許就不會被黑影所選中。
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那黑影所為，現在的這樁事還是黑影的傑作。
封天旭雖然不清楚黑影到底想做什麼，但是他也大概知道，黑影選擇的人，基本是執念深的人。
就目前為止所選擇的人來看，無一例外都是執念深沉。
“蔣大成。”封天旭忽然喊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失魂落魄的蔣大成，突然被點到名字，立刻轉頭看去，不解地盯著俊美男子。
“在你見到黑影前，其實你已經死掉了。”封天旭定定地看著他，“其實在你感受到寒意的那刻，黑影就已經出現，並且讓你死而複生。”
“既然我死而複生了，那我也是活著啊！是你殺了我！”蔣大成憤怒地盯著他。
“不。那種死而複生隻是表象，在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的情況下，包裹著一層皮，也就是我劃開的那層，它能讓你完全看不到腐爛的肉身，但肉身在腐爛的事實還是無法改變。”封天旭語氣淡漠地回答道。
蔣大成聽著他的話，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他說得好像一點都沒錯，當時他蜷縮在天橋底下。
在那陣陰寒襲來之前，他便感覺到身體一陣刺痛，接著意識開始渙散。
就在他感受到身體有點輕飄飄的時候，那股陰寒便襲來，輕飄飄的感覺瞬間消失。
可即使是這樣，蔣大成還是很不情願承認自己早就死掉了。
他分明活得好好的，像一個普通人活著，沒有半點的區別。
現在變成這樣，蔣大成的心裏自然是恨的，隻是心裏再恨，他也拿對方沒有辦法，甚至都還是對方的待宰羔羊，他的生死還不是對方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