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神情變得嚴肅，定定地看著他，而後嗤笑一聲。
“你想讓我承認？不過那確實不是我的問題。”
她隻是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可十六層出現的現象，是原本就存在的，根本就與她無關。
那也不能叫做幻境，因為反映出來的都是真實的記憶，隻不過都被他們遺忘了而已。
前世的記憶越是深刻，反映出來的就越是強烈，比如他們兩個。
很多人和鬼物若我無法走出傳遞出來的畫麵，最後隻有崩潰至死。
“花曼珠。”沒有等他們開口，女子便話鋒一轉，看向錢滿滿，“你難道真對我沒印象？”
“沒有。你是誰？想說就被拐彎抹角。”錢滿滿的眉頭狠狠地擰了下。
“夜婆娑。記得嗎？”夜婆娑嘴角噙著笑意，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夜婆娑……”錢滿滿喃喃自語，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畫麵閃過。
剛平息下來的痛意，忽然又開始出現。
封天旭的眉頭皺得很緊，也想起一些畫麵。
“我奉命鎮守地獄關押惡靈的鬼地，可你們因為私人恩怨，在鬼地上大戰一場，導致鬼地的封印被破壞，鬼地崩裂，惡鬼盡出！”夜婆娑微眯著眼眸，惡狠狠地盯著她，仿佛對她有著無盡的恨意。
“就算是那樣，也是前世的恩怨，與我們今世何幹？你為何要阻止我們取陰陽書？”錢滿滿盯著她，明顯有點不太相信她的話。
“嗬……”夜婆娑冷笑一聲，眼裏的恨意更加濃烈，“要不是你們的話，我怎麼會在這裏？都是你們害的！”
“你們進入輪回，卻留下我來受罰！想要取得陰陽書？做夢！”
“我鎮守的鬼地，因你們的打鬥，而破壞了封印，失職的是我！可你們兩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能用殘存的元神進入輪回！說到底，隻因你們是十殿閻羅的愛徒！”夜婆娑憤恨地盯著她，仿佛想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般。
麵對如此聲嘶力竭的指控，錢滿滿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轉頭看向天旭。
腦袋又開始出現一陣鈍痛，宛似有什麼在敲擊著她的腦袋般。
“我不能離開這裏，你們也休想得到陰陽書！”夜婆娑狠戾地說道。
“是不是……隻要我們放你出來，你就能放下所有的怨恨？”錢滿滿上前一步，出聲問道。
聽到她說出的話，夜婆娑眼底閃過一道微光，嘴角勾起一抹察覺不到的笑意。
“你當真要放了我？”夜婆娑佯裝出防備的樣子，盯著她問道。
“隻要你放下與我們之間的仇恨，我就可以放了你。隻是要怎麼放了你？”錢滿滿的視線落在她四肢的鐵鏈上。
若是她能那麼容易出來的話，她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隻要你拿著那把極陰匕首，過來將我這鐵鏈弄斷，我就能自由。等我得到自由，我就會立刻離開這裏。”夜婆娑出聲說道。
錢滿滿轉頭看向天旭，“在你身上的就是那把匕首對嗎？”
“嗯。”封天旭的眉頭微微皺起。
夜婆娑雖然看起來很真摯，隻想出來的樣子，不過他卻覺得其中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