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上官銘,還用滅火器噴那些流氓噴的起勁,聽到南明海招呼他上車,這才不舍的再度狂噴了幾下滅火器,轉身往車上跑去。幸虧這是夜晚呀,也是一個人沒什麼高檔人士出沒的公園,要不,讓人看見身穿昂貴拉曼爾西服,開著勞斯萊斯高級豪華車的男人,在這裏玩滅火器滅人遊戲,不知道會不會上新聞頭版頭條。
一上車,車子發動開出去老遠,南明海才停下來檢查冬兒的傷口,看她的腳還在往外流血。用手電一照,乖乖,一條手指長的玻璃斜斜的插在腳底。
眼裏含著淚的冬兒,看著血就暈,此時再看到這麼長的一塊玻璃,腦袋更加犯暈。
哇的一聲哭出來,可能是想到不能在惡魔麵前哭泣,冬兒又再度捂住嘴巴,那眼淚就那樣嘩嘩無聲的往下掉落。小身板兒,因為太過傷心,不斷的抽啊搐著。這樣暗含委屈的冬兒,看的車裏倆個男人心兒抽抽,一股強烈的愧疚感籠罩在車裏。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凝固。
冬兒覺得自己倍兒委屈。不就是沒忍住笑了那個惡魔一下麼,他就這麼惡劣的把自己推下車,害的自己受這麼重的傷,被那些流氓侮辱……
南明海看著忍的極度辛苦的冬兒,倍覺頭疼不已。對於女人傷心哭泣,他真是一點招也沒有。
後座的上官銘,對於冬兒這樣的傷心,那更是頭痛不已,更何況,這人還是因為自己而這麼傷心的。所以他沉了一小下,便打開車門:“你把她送到醫院!”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過細聽,還是能聽出一絲愧疚在內的。
好自覺的下了車,看著他下車了,冬兒不再隱忍,抽抽噎噎的就那樣傷心的哭了起來。
認命的歎氣,南明海覺得,自從認識這個女人,似乎她就一直都很狼狽。而且有限的二次見麵,她都在這樣嚎啕大哭。真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這話兒,是不是說她這樣的女人。
“好了,我送你去醫院,一會兒讓醫生替你取出來,消毒上了藥,休息二天就會好的!”勸著,並順便遞給她二張紙巾。
接過南明海遞來的紙巾,冬兒狠勁地揩著臉上的淚水,輕點了點頭。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剛才,真的隻是覺得自己太委屈,沒能忍住性子大哭而已。
抬頭看了一眼明顯鬆了口氣的男人一眼,冬兒又覺得這男人的放鬆表情太過誇張,一下子又笑出聲來。
看著這剛才還傷心哭泣的女人,轉眼便輕笑出聲,那帶著淚水的貓眼兒,就那樣含笑看著自己,南明海楞了。心弦,似乎被什麼拔動了一下,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麵前的女人長的真的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人,可是,她這澄淨一笑,卻挾著無限的風情在內。
南明海隻知道這一刻的雷冬兒,那是真的很有味道很有魅力的,他向來平淡的心,就這麼被這隻花貓淚眼一笑,徹底的收服……
當醫生把那塊手指長的玻璃從冬和的腳底取走的時候,她發出了一聲堪比世界末日來臨還要淒慘的嚎叫聲。原本好心摟著她安撫她的南明海,一隻手突然就被她咬住。
“啊……”
讓醫生心驚的是,他拔女人的玻璃,她身邊的男人慘叫的還要大聲一點。
剛取出的那塊兒玻璃,經這倆人一前一後的慘嚎聲,那玻璃一下掉在醫生的腳上。
看著自己的鞋麵上染上了一斑斑血跡,醫生惱恨的瞪視了倆人一眼。
“再亂嚎,一會兒疑針的時候我不知道手重還是輕了!”
聽到醫生的威脅,冬兒立馬止聲,咬著南明海的嘴巴,也不知道鬆開。可憐南明海看著她嘴巴溢出的點點血跡,他相信,那絕對不是這個該死女人的血,絕對絕對是自己流出來的!因為,她要死不死,恰好咬住的地方,是他前二天受過傷的地方!
等到針縫合完畢,冬兒鬆開嘴巴,這才好奇的問他:“我縫針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看著這屬狗女人嘴角的血紅,南明海的心抽啊抽,那可是自己的血啊!
“女人,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把手遞到她麵前,上麵,完全是血跡斑斑,二排清晰的血印子,正清楚明白的告訴冬兒,剛才,她幹了什麼樣的蠢事兒。
“你確認這是我剛才咬的?”
真的要抓狂了,南明海用噴火的眼睛瞪著比他眼睛還睜的大的女人:“算了,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個糊塗到頂點的笨蛋女人。難怪上官銘那賊貨會把你扔地上去,你這樣的笨女人,確實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錢!”
讓護士替自己消毒後,南明海要往外走去,衣襟,卻被人拉住。
回頭,女人有可憐的小白兔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沒法子走!”
這時候,才看見她不僅腳還包裹著紗布,腳上還沒穿鞋子呢。那鞋子,都被上官銘那惡人給扔了,怎麼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