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突然被停下,冬兒被這慣性衝擊的腦袋一下子就撞到了車窗上。雖然不是很疼,但也被撞的起了個紅色的包塊。
有些慍怒,正想衝上官嶼發火,上官嶼卻一把抓住冬兒的手,用很認真很認真的語氣真誠的對冬兒說,“你的光輝,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欣賞到的。其實,你的率性,你的直白,還有你的迷糊,是最最吸引人的。”
手指伸出,專注的在她的臉上遊走,眼神癡迷而執著,“其實,你這樣,也是最能讓人動心的。這樣的你,是一粒蒙著沙塵的珠寶,隻等待著有緣人,來把你挖掘出來,而我,隻想做這個有緣人……”
迷離惝恍的眼兒,專注的神情,俊逸的五官,醇厚的話語,這樣的男人,在對你說著這世上最最動聽說的甜蜜話兒,你能拒絕?
反正做為迷糊出了名,又愛發花癡的雷冬兒,她隻是臉兒微紅,傻傻的盯著他人,任他的手在自己的麵上遊走,在自己的麵前說著這些動聽到能讓她睡著的話兒。
直到——
上官嶼的臉孔,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近到,能看到他麵上的汗毛,在微微的顫動,在發出邀請。
很遺憾,有人曾經說過,雷冬兒這個大條神經的女人,她就是一個迷糊到家的女人。她不會做戲,更不會浪漫。
在這麼唯美的時刻,這個家夥沒把嘴兒湊上去,反而——
反而腦袋往後一仰,哈哈一笑,“哈哈……嶼……沒想到,你還有這戲劇天賦!呃,那個,那個,我知道的,你是在變相的安慰我,也在鼓勵我要努力極枳的向前看。不要一昧的自卑看不起自己。哈哈……行了,你要說,就直接說出來嘛,不用這麼繞個大彎子的。那個,我是個粗鄙的女人,不怎麼懂這一著,嘿嘿……咱開車吧,走,走去吃飯去!肚子真是餓呀,我估計,我若是吃那種盒蓋飯,準能吃二大份。”
輕撫著肚子,冬兒使勁地吞咽著口水,麵前的上官嶼,她楞是不再去看。似乎,這麵前的帥哥兒,壓根就比不上她臆想中的幾塊錢蓋飯。
看著眼裏隻剩下吃的雷冬兒,上官嶼淺笑著輕輕搖頭。這個女人,不知道她是真的糊塗,還是真的就是個大條神經的女人。在這麼唯美的時刻,也就隻有她,才能說的出這樣的大條話兒來。以前這一招,那些女人……
想到這裏,上官嶼的眸色暗沉了一下,麵上,卻是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笑容。輕輕睨她一眼,“好,我現在就帶你去吃東西去,保證能讓你吃到肚子撐圓!”
倆人的車開動後,一車紅色的保時捷,輕輕的跟在身後,就這樣一路隨著,車時的冬兒倆人,卻根本就無感。
到達目的地,居然是一家環境很清幽的河邊小飯店。呃,臨河,吃著各色小菜,這樣的生活,不得不說,真的是藝術家愛來的地方。
就算冬兒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看樣子,上官嶼是老顧客,那家老板一看見他來了後,便熱情的往一邊用稻草圍繞起來的靠河的單間走去。
屋頂是稻草,桌子是用的仿紫檀木。冬兒歪著腦袋瓜,看一會兒屋頂,再看一會兒桌子。
撇嘴,很是遺憾的來了一句,“唉,這地方吧,河美,人美,景更美。就是這裏的擺設有一點不搭調。”
含笑看向她,上官嶼眉眼都帶著春風般的笑意,“若是用石的或者是竹椅的,是不是更加的圓滿?”
冬兒如遇到了知音一樣,一拍巴掌,衝著上官嶼就豎起了大拇指。“知我者上官嶼也,沒想到我心裏剛這麼一想,你就知道。唉,你這人,不會是鑽到我肚皮裏麵去走了一圈兒又繞回來的吧?”
眼神,疑惑的掃了一眼上官嶼,那專研的神情,仿佛要把他看穿看透。隻是眼裏,卻劃過絲輕淺的笑意。嘿嘿,我這是把你繞了個彎子,罵你是我肚子裏麵出來的某類蟲子呢。
上官嶼就好象不知道她這話裏的意思一樣,仍然溫溫和和的笑著,替冬兒把茶倒好。“其實,我也提過這意見來著,隻是,這裏的老板,似乎嫌麻煩一直沒去換!”
恍然大悟,冬兒點頭,輕看向他,“既然你和這裏的老板這麼熟悉,怎麼也不和她提一下呢,我看那人對你好象很尊重的樣子嘛!”
端杯子的手,凝了一下,上官嶼一臉好笑的看向她。眼裏的戲謔,毫不遮掩,“雷冬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對於某些細節方麵的事情,壓根兒就不會去注意,隻是真沒想到,你還會關注到這樣小的細節。嘖嘖,不得不說,越是和你接觸,你身睥優點還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