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獨坐在屋裏,身穿著粉紅的睡衣,手執高腳酒杯,裏麵豔紅的葡萄酒,發出誘人品嚐的光澤。可冬兒卻無心品嚐,眼神時不時的瞟一下鍾還有門口。今天的特殊日子,他真的忘記了……
一抹失落浮上燦亮的眸,屋裏一股憂傷漫延開來。
“多年以後,你沒忘記我,我沒忘記你……”電話鈴響第一句,冬兒便撲過去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馬上到白天你替我訂的房間來!”語氣一如往昔的霸道不容反抗,若在以往冬兒會對他這樣的語氣極端的討厭,可今天,她卻有些隱約的高興。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潛意識裏,還是在期盼這通電話的。
甚至於,在期盼一切,不要結束罷!
穿上Kenzo時裝,看它完美的把自己的美好身材顯現出來,冬兒綻放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是下午替那個混蛋買戒指的時候,順便替自己購買的。
噴上具有神秘氣味的Opium,這是上官銘最喜歡的一款香水。塗上亮而不豔的唇彩,冬兒拎著坤包出門。
推開808,屋裏的光線很暗,入目,是上官銘淩亂的衣衫底褲等。浴巾拖鞋東一隻西一隻,屋裏,還有股銀靡的味道。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屋裏剛才發生過什麼!這混蛋,昨天跟自己來了幾次,今天又跟別的女人來,他就不會精盡而亡麼?這個惡毒的想法,被上官銘凶惡的眼神投來。
“我今天,向夢娜求婚了,她很高興!”
緊盯著她垂眸向自己走來,依然如故的淡然。隻是那道背影,被朦朧的燈光拉的很長,很單薄,而上官銘卻看不見。
“恭喜你們了!”
冬兒能說什麼?喉嚨裏麵咕嚕了半天,隻能擠出這麼一句話來。這兩年,她破壞過上官銘很多婚禮,而上官銘也習慣了這樣的鬧劇。就好象這次,隻要她一句話‘我不願意你訂婚’!他也會陪她耗下去,反正,他們倆也耗在一起這麼多年。
可這次她不會再破壞了。因為,那個既將成為這混蛋的老婆的人,是自己那沒有良心的父母托付的債。她不會照顧她,可也不能去破壞她的幸福……
上官銘再一次為自己因為冬兒的淡然而憤怒,抽出床頭邊的一根香煙,啪的點燃,燈火明滅中,他的遂眸也跟著半明半暗,顯得極深極遂。
這些年,上官銘換衣服,換女人,換車子,可唯獨不換的,是他抽的煙那種官方內部才能有的私煙,沒有任何的牌子,還有就是不換的自己……
“脫衣,上床!”
還是不容冬兒拒絕的命令,可今天——
一直垂著腦袋的冬兒,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冷冷的瞪視著麵前的男人。
“我不想做,我覺得肮髒……”
把手裏的煙往煙灰缸裏一按,上官銘的臉上揚起一抹邪佞而顛狂的笑。
“雷冬兒,你這會兒嫌我髒了,你把腿纏繞在別的男人的腰上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你有多髒?上來!”
渾身冰冷的冬兒,被上官銘粗魯的拉上床。衣衫被他的蠻力撕裂,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聽起來就如冬兒心碎的聲音。
男人熟悉的氣息,過人的挑逗,很快就把冬兒帶到了情欲的天堂。
“雷冬兒,你和我,都是應該入地獄,不能被祈禱的人。”上官銘帶著粗濁喘息的聲音,在雷冬兒的耳朵邊響起。
無邊的快感,很快把失落的心喚回,倆人再次沉浸在這情欲的海洋之中。
清晨第一縷陽光明媚的透過還沒遮掩好的窗簾,羞澀的照耀進室內,雷冬兒睜開了眼睛。
對上的,卻是上官銘研究打量自己的眼神。
倆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良久,上官銘從床頭櫃拿過一張支票。
“雷冬兒,我們分手吧,這是一千萬,足夠你一輩子用了!”
是呀,昨天,是他的求婚日,他說過好幾次。要結婚的男人,當然要與他的情婦分手!
怡然沉靜的拾起地上床上散亂的衣服,雷冬兒從容穿上。
到洗手間把自己收拾完畢,雷冬兒這才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一直盯著她看的上官銘。
施施然的接過他手裏的支票,這是這二年來,第幾次接過他的支票?不記得了!真不記得了,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完結了!
唇畔,慢慢的浮上一縷輕鬆的笑容,上官銘看見,在她的臉上,浮現出二個甜美的酒窩,那是他二年都沒看見過的。這一刻的她,笑的甜蜜,笑的灑脫,笑的釋然……
“上官銘,我們,結束了!”
手裏的支票,被冬兒撕的粉碎,那些殘片,被她扔到了上官銘的臉上,紛紛揚揚的,就象下了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