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入宮!”一隊身著青色旗裝,頭頂藍色大花旗頭,腳踩素花花盆底,長相清秀的女子有條不紊走入宮門。落地無聲、身姿優美是她們從小就要接受的訓練,她們全部都是八旗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所寵愛的女兒。平日裏,父母對她們百般嗬護,且全心培養,為的就是三年一屆的選秀中,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光耀門第。隻是這深宮險惡,誰能知曉她們今後的命運如何,隻是這一腳踏入宮門,無論前途如何,大好年華青春都將在這深宮虛度,即使“有幸”做了宮女,熬到二十五歲出宮也已是人老珠黃,聽天由命,如果有幸被皇上臨幸,且得了名分,可不得聖寵,這一生也就沒指望了。因此,對於這些秀女們來說,這三年一屆的選秀就是她們的噩夢。
“自報家門,錄入名冊!”“是!”秀女們齊聲應道。“鑲黃旗四品典儀淩柱之女,鈕祜祿梓玥,康熙三十一年生人。”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記錄的太監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望了一眼梓玥,那眼神很複雜,有敬畏,有期許……
(半個時辰後)
“所有秀女已登記入冊,現由李公公帶往秀女苑聽侯音訊。”“是!”眾人轉身欲行,走在隊伍最後的梓玥突然被人拽了去,站定,梓玥這才發現拉她的正是剛才記錄的太監,梓玥慌忙行禮:“公公好!不知公公喚我來有何貴幹?”那位太監不露聲色地說:“梓玥小主,今日見你頗具風采,日後必可蒙聖恩,還望小主多多提攜。”“公公且是說笑了吧!”梓玥有些不敢相信,平日裏,額娘總埋怨自己笨,養不好規矩,但又因阿瑪與額娘僅有這一位女兒,自是視為掌上明珠,因而硬是日夜練習把自己送進了宮,可是這規矩火候還是差了那麼些。“正是小主!奴才豈敢說笑。”“梓玥遵命”“小主,您失儀了,你如此尊貴的身份,怎可向奴才言‘遵命’二字?”,她今年才十三,若真如那公公所說,前去侍奉皇上,便說她要嫁給一個大她三十歲多歲的男人,那男人可以做她的瑪法了。雖說她受父母之命進宮便是去侍奉皇上,可若真要她嫁於皇上,心裏還真不大樂意。行至秀女苑,李公公已經走了,管事的人還沒來,大家都在嘰嘰喳喳地聊著,此時梓玥發現,在人群旁立著一位秀女,無人同她說話,於是梓玥走過去詢問,這時她才發現那位秀女長得也是十分清秀,正如一支芙蓉,也正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隻惜了這位秀女一臉愁容,卻依舊楚楚動人,梓玥不敢多問,有所顧忌,便試著與其聊了起來:“姑娘,梓玥有禮了。你為何不與眾人一同閑話?”那位秀女的臉麵一下子紅了。半晌,她抬起頭,低聲說道:“小女原是漢人,姓耿,名裕秦,小女母家本是八旗之下的包衣,後因機緣巧合,小女堂姐承皇上聖恩,被封了嬪,因而我母家才被抬入漢軍旗,小女這才有了入宮的機會。隻是小女出身卑微,比不上小主這些官宦小姐,心中不乏鬱悶而已。”說著,裕秦的眼中也滲出了些許的淚光。梓玥恍然大悟,正因如此,平易近人才更為凸顯。“那你此次進宮可是去投奔你堂姐的?”裕秦搖了搖頭,又輕聲說道:“花又怎會百日紅?小女堂姐受寵時間不久,之後皇上另覓新歡,小女堂姐便被冷落了。深宮裏長日無聊,我堂姐也鬱鬱而終。”“啊,死了!”梓玥脫口而出,嚇得裕秦急忙捂住梓玥的嘴,小心地囑咐:“別說!這個字在宮裏最犯忌諱,斷斷不可出口!”梓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禁感歎,在這深宮之中真是險惡難測,令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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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一個上初中的孩子,文筆還有些嫩,請大家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