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玥說
我且一人坐著,八年了,我竟是再也未見過臻哥哥,而臻哥哥也一直存於我心中,即使往日於人前,我依舊是那個爛漫的鈕祜祿家的小女兒,而這些年,我一直苦讀詩書,便是盼著有一日能與臻哥哥有話說,他那樣瀟灑、不理世事,豈是世俗所能解的?那日禦花園中,我初遇四爺便可與他侃侃而談,事後思來,他竟與臻哥哥那麼相像。縱是我如此思念那時的臻哥哥,今生怕是再無緣相見了。僅是一麵之緣,話也未說上幾句,我竟對他如此“魂牽夢縈”了,他或許真的像一個謎,卻僅存於我夢中,而那夢又來得如此真切,竟令我數年揮之而不它不離。我與他之緣,真的便在那時止步於前了嗎?隻是我予他的份,依舊封存於我心中那次意外的邂逅中,卻永不褪色。
“主子,日頭高了,奴婢扶您回屋吧,仔細曬傷了主子。”曳兮悄聲來到我身邊,我竟一點兒也未察覺,我微微點頭,直起身來。抬頭便看見四爺立於門外,竟直勾勾盯著我,回頭看看曳兮,也是一臉子的驚異,我趕忙行禮:“王爺萬安。”他看著我,竟笑了,他的笑竟那樣神似臻哥哥,想是我還醉在夢中未醒吧。四爺向我走來,口中說道:“身子可好些了?你無故受冤,本王都知道。”這事,我從未在意過,倒是我還樂得清靜,他今日提及此事,我亦是無感。他瞧見我的麵上表情並我變化,眼中多了些愧疚:“蘭福晉尚在月子中,本王不好嚴懲,已經著人看守她院外,不許她出入,思過兩月。”我微微欠身,“是”,依舊無任何反應。他想是忍不住了,朗朗道:“真的無任何事能令你動容嗎?”我這才抬起頭,默默答道:“妾身……妾身,對不住王爺。隻是,妾身真的無心應付入府後的種種瑣事,王爺……王爺也應了妾身,不再逼妾身。”他對我的心思,我何嚐不知,這樣有耐性,隻怕換了旁人,早已按捺不住,隻是有一日的清靜,我便享受一日。而我的心思,隻怕再沒有旁人知曉了,這麼些年了,我竟還是收不回我的心,可笑,我連我的心在何方都不知,如何再給了四爺。四爺聽完我這話,竟有了歡愉之色,“對不住!哈哈,你也知對不住本王,本王有你這心便好了,也罷,有這句對不住,便比從前好太多了。哈哈!”隨著漸漸消失的歡笑聲,他的身影也朝著門外漸行漸遠。我這才鬆了口氣,總算是應付過去了。一直在旁的曳兮眼看著這一切,待四爺走後,她才說道:“主子,您……真的不想這些了嗎?”我扭身望向她,這蹄子是要“棄暗投明”了嗎?“我自是樂得清靜。你也知道,我若不得寵,便是一屋子的遭人輕視,我本不願如此,你若嫌在我這兒委屈了自個兒,你便自尋了出路吧,去尋你哥哥便是了,我絕不攔你,讓你與我一同遭罪,我這自個兒,心裏也不好受。”她聽完這話,立即跪下道:“主子,奴婢對主子絕無二心,奴婢隻是眼見著主子如此作踐自個兒,奴婢於心不忍啊!”我將她扶起道:“罷了,我有你這心就好了,我這不是作踐自個兒,隻是為自個兒尋個清靜罷了。方才我並非有意疑你,真真兒的不願你跟著我一同受苦了。”“主子,奴婢願隨主子。”我見她快急哭了,便朝她笑笑,以安撫她。半晌,我開口問:“曳兮啊,你我相識也不過一季,你怎就如此固執,對我如此忠心呢?”“這……怕是眼緣吧。”她既不願說,我便也不強逼,任她扶我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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