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淩看著台上麵目一新的宋雪暖,若不是剛剛那個想要殺死她的目光這麼明顯,來的這麼強烈,或許,她也會下意識的認為,宋雪暖改過自新了吧。
不過,這宋雪暖的確給了她一個驚喜,一個讓她有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一向仗著自己天賦優秀,而且有母親為其撐腰的人,對她進行毫無大腦的指責汙蔑的人,現在竟然也懂得利用其他東西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真是進步尤嘉,可喜可賀,畢竟如果隻是整死一個腦殘白癡,那也太沒有成就感了,讓一個敵人在你麵前,慢慢成長,可是她卻始終成長不到可以對抗自己的機會。
實力相等,那樣子的人才有資格稱作對手吧。
不過,按理來說,宋雪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進宮赴宴的,那麼應該是不小心撞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所以她應該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過,如果是在宋雪淩沒有感覺到她給的殺意之前,或許宋雪暖真的會這麼做。
不過,現在嘛。宋雪淩挑了挑今天微微被渲染過的黛眉,墨黑色的眸子飛快的閃過一道興味,深處卻是滔天的殺意。
宋雪暖說完了那些話後,再被皇後應承了一聲,這些足夠為她接下來的表演造聲勢了不是。
宋雪暖開始擺起式,她的目光在遊動時,有意的瞟了一眼宋雪淩,卻發現她此時,正興味盎然的看著自己。
宋雪暖輕蔑的瞟了她一眼,哼,麻雀別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有她在,宋雪淩你就一天都別想要企圖得到這些東西,絕不可能。
宋雪淩看著她那輕蔑的眼神,嘴角微微的勾起來,那是一種觀看螻蟻的目光,不過小小成長竟然敢以蜉蝣撼動大樹,哼,不自量力。
宋雪淩將自己的手撐在桌子上,兩手托著下巴,就這樣看著在台上舞蹈的人,眸裏滿是淡漠,親愛的妹妹,那麼就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吧!盡管使出來,她宋雪淩從前世到現在就沒有怕過的時候。
宋雪暖在丟給了宋雪淩一個不屑的目光之後,流水一般的音樂緩緩流瀉出來,從藝女的指尖溜滑出來,輕快的琴音通過空氣傳到了宋雪暖的耳畔。
她收掉了所有的情緒,不再有任何的表情表露於臉龐,她的眸裏是一種淡漠,仿佛一切都不再她的眼裏。
宋雪暖輕輕的抬起柔荑,薄如蟬翼的輕紗悄悄從細嫩的皮膚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在燭光下套著一層薄薄的暖橙色,看上去非常好看。
另一個如同削蔥一般的手,也緩緩從下擺處延伸出來,從尖細的下頜穿過,而此時此刻宋雪暖是光著腳的,雪白的赤足映在紅色的地毯之上,在她的腳踝上,用紅絲線串著一個金黃色的鈴鐺,每當她抬起步子,都是一串清脆的銀鈴聲,宛若二八年華的女子,那穿梭田野間的歡快笑聲,十分好聽。
短短幾個動作,慢悠悠的沒有什麼震撼人心的感覺,可是卻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目光忍不住跟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遊走,穿過她的肩膀,穿過她平坦的小腹,穿過她纖細的腳踝,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