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對於南宮德澤的低頭,沒有任何的重要一樣。
單薇兒收回了目光,最感性的總是她。
北陌和單雲頡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了楚淵的身上。
北傾也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那個坐在了地上,還依舊閉著眼睛的宋雪淩,眼裏的動容盡數變成了冰冷。
楚淵抬眸,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道,“無論你怎麼說,隻要淩兒沒有醒過來,那麼流離之地的人,就都別想好過。”
這一句話,將在場屬於流離之地的人都給震到了,他們震驚於對方的狂妄不羈,也震驚於對方的冷血無情,更加震驚於他說出這句話的語氣,明明是平淡如水,可是卻意外的讓人產生了心驚膽戰的感覺,好像他是真的會實現的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德澤迅速抬頭,看向了那相對於他而言,長得有些奶油小生的模樣的楚淵,瞳仁一縮,對於楚淵的狂妄不羈,他竟然沒有嘲笑的勇氣。
楚淵身後站著的掌櫃的是這一片流離之地的一半的戰力,而且看著外麵的那些黑衣人,顯然一半的戰力還是太過於低估了。
而且,雖然他沒有直接和楚淵對戰,但是對於他身邊的幾個人的戰力,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如果他們真的在靈獸狂潮的時候撤退的話,那麼,毀滅流離之地,真的不隻是狂妄不羈,是真的有可能實現的。
楚淵對於南宮德澤鷹目裏麵的震驚不屑一顧,隻要宋雪淩沒有清醒過來,讓這麼一個流離之地陪葬也不是什麼大事。
南宮德澤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隻能吐出兩個字,“可是……”
南宮德澤可是了很久,可是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楚淵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人用譴責,或者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他們都相信楚淵是可以做到的,楚淵從來都不是隻會下狠話的孬種。
南宮德澤舔了舔幹涸的唇瓣,顯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楚淵這一句話所含有的信息量。
“你不能這樣子。”
南宮德澤憋了很久,也隻能無力的說出了那麼一句話。
楚淵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單薄的唇角輕輕的翹了翹,琉璃般的眼珠子轉了轉,最後轉移到了南宮德澤的身上,焦距緩緩聚攏,聚到了他的身上。
“憑什麼?”
三個字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冰冷的就算是這麼炎熱的天氣之下,都讓人如墜冰窖。
明明是楚淵笑著說出來的,可是卻是跟從惡魔說出來一樣,帶著死亡的氣息。
而也正是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卻是愣是讓南宮德澤難以回絕。
憑什麼?
對啊!憑什麼?
隻要是他楚淵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不依靠任何人,身後的都是他的勢力,他想要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
他不僅僅隻是那個無能的安清王,隻是一個空有頭銜的廢物王爺,他所擁有的東西,遠遠比一個王爺還要來的強大。
南宮德澤堅定的步伐忍不住晃動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