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殤清撩起衣擺,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雙手合十作揖,看著那正中央處的靈牌,北殤清心裏格外平靜,低下頭,一個、兩個,三個,磕在地上,砰砰砰三下了。
磕在了在場的所有人心裏,尤其是那臉色格外難看的三叔,幾乎是恨不得將那礙眼的母子倆給趕出去。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而且就連五弟、六弟,此時此刻,態度如此不明確。
“別以為磕了三個響頭,就是北氏家族的人,要真這樣的話,那可不就成了笑話!”三叔磕了磕手中的拐杖,臉色鐵青。
這句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觸動了徐媽媽,上前一步將兒子給扶了起來,“來,兒子。”
“娘!”順從在他娘,北殤清退到一邊,緊接著去看他娘拿了三根香點上了。
“十八年前,我懷了北家二公子的骨肉,這一點,恐怕北氏家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對著這靈牌作揖,“30何必說這樣的話。”
聲音淡淡,不帶任何色彩,哪怕離他最近的北殤清已經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娘心裏的難受。
在他的印象當中,娘一直都是那青樓你最為妖嬈的媽媽,手底下掌管著一群姑娘,那手段那口才,從來都是不輸任何人的。
“哼!”三叔聽她這話,頓沉著一張臉,“誰不知道,你徐四娘,那可是鏡城第一青樓的頭號老鴇,自己出身青樓,誰知道你在二哥之前,是否已經壞他人的野種!”
一邊說著,三叔指著那北殤清,“今日在二哥的靈堂上,你帶著這麼一個野種,就想認祖歸宗,那會也太過於可笑了!”
出口閉口都是“野種”,徐四娘原本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也沉了下來,看著那滿口胡言的三叔,“三叔說話,可是要注意點輕重!”
冷冷的哼了一聲,“今日是在二哥的靈堂上,正所謂來者是客。你們若安分一點,那就做這座上客人。”說到這裏頓了頓,“若是存心來找事,可就不要怪我敢你們出去!”
北氏家族,那是古老的四大家族之一,如今當家的北顧鑫已經撒手人寰,想作這當家做主位置的人,這裏裏外外的人可不少。
若是這北顧鑫有後人那倒也沒什麼波瀾,如今連後人都沒有,那這個當家做主的,很有可能就會落到聲望比較高的三叔的身上。
隻是欠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當初放了這母子二人。
要不然哪裏會有眼前這一幕奪權之戰,而且,三叔的目光在一次落到了五弟、六弟的身上。
正要用眼示意的時候,那五弟開口說話了,“三哥,這件事情,還是好好的說清楚的好。”
說好?
三叔莫名的覺得這胸口處屯了一股火氣,再看看同樣滿臉認同的六弟,這兩個人什麼時被那母子倆給收買了?
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二人已經被這橫空出世的母子倆給收買了。
“三叔,我說是就是!”徐四娘冷著一張臉,尖尖的下巴此刻看起來格外的鋒銳,“顛倒是非黑白,我可以管不了你,但是有一點,我竟然敢帶著兒子回來,那自然是有資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