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被一陣陣的抽痛扯得掙開了眼,眼前是一間破敗灰暗房間,她恍惚起來,她不是死了嗎,她不由再次閉了閉眼,心中湧上了難以言說的悲涼,二十多年的努力就這樣毀於一旦,如果可以選擇,她願意犯罪,願意殺了他們,她冷冷地想。
哐啷一聲,搖晃的房門被推開了,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心驚。
“阿娜絲塔西夏,你好些了嗎?”進來了一個閃著烏亮大眼,滿頭短短卷發的小男孩,明顯的歐洲人的輪廓,卻和她一樣是黑發黑眼。
程靜疑惑地看著他,“你是誰?”
她吃驚地發現自己說著一種奇怪的語言。
那個小孩有點傷心的問道:“你不想理我了嗎”
還是那種語言,她奇怪自己竟然聽得懂,並且也會說。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一塊破舊簡單的麵料包裹在自己身體上,那個小孩也是用一塊布這樣裹著。
自己穿越了嗎?前段時間才看了本霍金寫的《時間簡史》,和寢室的同學們在一起討論了一下穿越時空從理論上的可行性。
小男孩的嘴巴漸漸的嘟起來了“阿娜絲塔西夏,你討厭我了吧?我聽著你整夜在哭叫,我沒有來幫你。”
小男孩這樣一說,她再次感受到了身體撕裂般的疼痛。
“赫達”她腦中不自主的想起這個名字,喃喃的念叨
哇,小男孩大哭起來,她不由得一把拉過孩子,抱住了他。
“別哭,別哭,我沒有討厭你,我現在頭很痛,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她抱著小孩柔軟稚嫩的身體,高立程、汪建飛、王德新那幾個所謂的高官公子逐漸變得猙獰的嘴臉在她眼前翻滾,身體顫抖著,恨意不停滋生,就這樣死了嗎,就這樣讓他們這些敗類為所欲為,就這樣、、、、、、
可是身體為什麼還是這樣劇烈的疼痛,我不是死了嗎?我不是穿越了嗎?難道把疼痛也帶過來了?
啊!!!!!!她不由得大聲嘶喊著,不能抑製心中的恨意。
“阿娜絲塔西夏,阿娜絲塔西夏,你怎麼了。”赫達感到惶惑和害怕。
“我怎麼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有些隱約的片段在眼前閃過,除了赫達,那些全然陌生的景象,她什麼都抓不住。
“媽媽奧勞拉說你做錯了事,昨天晚上你被利昂那老爺叫過去懲罰了,你晚上不停的喊叫,奧勞拉不讓我出去。”赫達小聲地怯怯地說。
嗬嗬,懲罰,又是懲罰,‘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高立程冷酷地聲音在耳邊回響,身體下麵一樣是撕裂般的疼痛,一樣的懲罰嗎,為什麼會這樣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