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景司簡正躲在街角,手裏摩挲著從花憶擎袖口切下來的那截綢緞,臉上一陣嬌羞的紅暈。
與花憶擎交手的每個細節都曆曆在目。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輕盈瀟灑,但卻幹脆利落,招招化她於無形,果然讓她驚喜。
景司簡多希望在他懷裏的那一刻永遠停下來。
她想到他的唇慢慢貼近,惱怒齊梓涯該死的飛鏢壞了她的好事!
齊梓涯,都怪你!
景司簡想到齊梓涯,恨得咬牙切齒。
景司簡看著那一截綢緞,愣了一會兒,忽然猛地晃了晃腦袋。
該死!景司簡你這是怎麼了?
你堂堂一國公主,都在胡思亂想什麼?
景司簡立刻拿出濕帕,胡亂往臉上撲了幾下,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拿絲絹擦幹時,不經意向銅鏡裏一看,卻看見鏡中的倒影裏,自己的臉頰早已通紅。
“公主!”
景司簡一驚,抬頭看去,隻見常平正站在眼前,身後跟了十幾個頂級的侍衛親軍。
景司簡麵色一沉,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常平跪倒在地說道:“皇上命下官出宮,接公主回宮。”
景司簡冷哼一聲,憎惡地說道:“跟你那狗主子說,我景司簡自此與皇家斷絕往來,勢不兩立。讓我和親?休想!”
那十幾個侍衛親軍聽了,個個目瞪口呆。他們雖然知道公主任性,卻不相信公主竟然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皇上此前千叮嚀萬囑咐,務必將公主帶回去。
在和親禮之前,守住整個“簡心居”,哪兒也不準她去。
如今,她這樣倔,讓他們如何是好?
這個任性的公主,他們也不能對她用強,事情的確難辦。
常平早已料到景司簡會如此任性,心裏一沉,頓了頓道:“公主……得罪了!”
說罷,伸手就想景司簡的脖子揮去。
景司簡仰頭一躲,揮袖自懷中飛出一根繡花針,向著常平的雙眼刺去。
常平側身一閃,兩三步之間已經移到景司簡近身。
景司簡嘴角一抽,掏出一把匕首,向著常平刺了過去。
常平手臂一繞,一招即點了景司簡的封印,景司簡即刻昏了過去。
常平淡漠地看了景司簡一眼,向侍衛親軍們揮揮手道:“來啊!把公主抬回去。”
侍衛親軍們看著常平的舉動,個個目瞪口呆,心裏不禁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