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跟在死黨的身後,目光有些哀怨地盯著她的包包,主啊!快讓這個家夥暈倒吧,為什麼她扛個那麼重的行李箱怎麼就還不暈倒呢。
她還想著要打電話給文翰那個臭小子呢,要死的,本來就該叫他來迎接她的,她一定是腦抽筋了,不然怎麼會想著要出其不意給他個驚喜呢,她最近一定是太閑了……
她還在心裏自顧自地啐啐念著,忽然,不知怎麼地,整個人就定格在那了——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啊啊啊~”
田欣的表情像是不小心吞了蒼蠅似的,滿臉的嫌惡加惡心。
TMD!這是誰啊!這是在催化周圍的惡靈嗎?唱的不好聽就算了,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天賦的,就比如她!
可是,唱得這麼‘與眾不同’‘情意綿綿’的,惡心著人的,那可真是少見的了!
最關鍵的是,那家夥好像不是很清楚這個現實似的!不然一曲接著一曲,這是怎麼回事?而且,都沒有人去阻止的,那又是怎麼一回事的哈!
田欣大腦有些短路地扯了扯百色的衣角,企圖她給她一個交代。
百色是回頭了,隻是她的表情卻是很淡定的,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那隱約蹙著的眉角,還是可以看出她其實是有點無奈的。
“百百……”田欣耳朵受了刺激雙手自動自發地捂住了耳朵,可是卻還是不能阻擋那‘熱情的潮流’傳進耳朵,於是有些可憐兮兮地望著死黨悲催地叫道。
“……好孩紙,忍忍吧。”百色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便做‘為人母’的姿態,拍了拍矮了她一個階梯的田欣的腦袋,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
忍忍?田欣麵部開始呈現不規則扭曲的狀態,都這樣了還要忍啊?她不是忍者神龜好吧。
她是看得出來死黨也是很不耐煩的,別說她了,她敢保證,無論是誰都是忍不了這猶如‘母豬喚兒’的尖吼聲的。
所以,對於這個‘不見其人就聞其聲’的家夥,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畢竟,誰都沒有她了解百色,她知道,在百百的世界裏,一向是沒有‘忍’這個字眼的。
按她的話來說就是,這個世界的構造本來就不如她意了,若是連做事都得講究做法。都得注意什麼時候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那她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啊!
那個時候,她就被她這麼一段‘人生哲理’給震懾住了,更別說是她的親人了,那叫一個混亂的啊,全都哭天喊地地求她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那時,她是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才漸漸接受了這一事實的——對的,就是跟著百色混,不怕什麼求而不得的!
而現在,這個家夥竟然跟她說‘忍吧’,那就很怪異很怪異了。
看來,百百現在是低調了許多啊,這個,會不會也跟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家夥有關呢。
田欣目光詭異地掃描著眼前站在她眼前她那個她以往定義為天不怕地不怕的死黨,全身上下每一處都不放過。
她到要觀察看看,原先的百百是不是穿了,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的身體裏住著的是個不一樣的靈魂了。
不然,不過是分離了幾月,她身上就多了一股‘凡夫俗子’的味道來的了!
老天啊!你還是我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百百吧,她以後的人生可是還要靠她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