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對不起,謝謝你。”田欣忽然很是鄭重地想著文翰道謝。對不起你一直遷就著我的無理取鬧,也謝謝你一直以來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文翰本來摸著她的腦袋的手一頓,之後就收了回來點了點她秀氣挺巧的小鼻子:“咦?我沒聽錯吧,我們驕縱跋扈的田家大小姐竟然也會道歉和道謝,這明天的太陽會不會是從西邊升起來了呢?”
他心裏是有些微微的觸動的,可是他不想讓她發現自已的異樣,因此隻能用這種微帶調侃的語氣把這事揭過去。他們相處的模式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習慣這樣,所以他相信她也是不習慣這樣。
“真的是,人家好不容易矯情一回,你就不能配合點嗎?”田欣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心裏不知怎的有些甜蜜在蔓延著。
文翰做惡寒狀,一副怕怕的表情,“別別別,咱還是做自已最好了,要是不小心嚇到了別人可就不好了。”其實對於她有時候的撒嬌他還是很受用的,隻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喂!你說什麼?找打是不是?”果不其然,田欣登時就怒了,說著說著就要抓住他暴打一頓解氣。
文翰見狀隻能‘落荒而逃’了,一邊跑著嘴裏還不客氣地繼續調侃著:“是嘛,這樣才是真實的你,不到五分鍾就原形畢露了。”
是啊,就是永遠都要這麼有活力才好,這丫頭若是安靜下來的話真會叫人很不適應的。
“哼,你別跑啊,你有種這麼說你就別跑啊?”田欣火冒三丈了,腳下的步伐‘邁’得更快了。
文翰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是在夢裏夢見了無數次了。以前,他們就總是這樣玩鬧著,你追我趕著,隻是後來……漸漸長大了,都懂事了,也就不可能那麼沒有形象地在街上跑來跑去了。
田欣跑得有些累了,可是她的心更累——被氣的。
這小子真是夠了!在耍著自已玩吧?每一次眼看都要抓住他衣袖的時候,他就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又離自已好遠了。這樣的你追我趕並沒有讓她感覺到有多累,而是有些些心慌……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慌,說到底,她自已也不清楚。
跑著跑著田欣就不願意在追了,反正都追不到了,讓他自投羅網不是更好?
她想著,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了,衝著不遠處回過頭張望的文翰擺擺手,喊道:“不玩了不玩了,我都快被累死了……”說得下氣接不上上氣的,足夠想象是有多累了。
剛剛他們一路你追我趕著,不知不覺就來到學校的後草地上,這一片都是綠油油的小草,毛茸茸的小草。
其實文翰就是有意引她來這裏,這裏的風景還不錯,做在這裏吹吹風聊聊天是一個非常好的決定。
他見著田欣那丫頭已經自顧自在草地上躺下了,不再追來了,有些挫敗地摸了摸鼻子,最後也隻能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丫頭,每次都是這樣,跑不過他就隻會叫苦,然後等著他走近的時候在趁機對他進行攻擊。可是每次對於她的哀求,他都隻會順從著她。
“我說你也該鍛煉鍛煉了,跑這麼幾步路就喊累了,小心會長成大胖子哦。”文翰走近後就毫不客氣地奚落著她,然後也緊挨著她坐下,和她並排著躺下了。
“喂,你不嘴賤會死啊?況且我腳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了,現在跑著跑著都有些刺痛了。”難得的是田欣這次到沒有對他的話而對他怒目相視或是揍他,隻是嘟著嘴不滿地抱怨道。
文翰一聽這話霎時就緊張起來了。真是該死,他剛剛太開心了,一時倒是忘記了她的腳上還受著傷呢,一聽她現在抱怨著腳疼,忙不迭失地立刻坐了起來就想要去掀開田欣的褲腳看一看。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田欣倒是被他這個舉動弄懵了,也連忙坐了起來把腳收了回來,有些警惕地看著他。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趁著四下無人對她進行某些不道德的行為吧。
文翰見她的表情,真的是哭笑不得了。這丫頭,想象力能不能不要那麼豐富啊?能不能不要那麼天馬行空啊?
“你這小腦袋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好好坐著,我替你看看是不是傷口處結疤有沒有裂開來。”文翰按著她不安分亂動的肩膀,沉著聲警告著。
見她還是一副‘你不可信’的模樣,頓時就氣不打一起來,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他的話都不可信那還有誰的話可信了?該不會是那個現在還遠在美國的溫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