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這樣的離奇身世。怪不得薛回除了跟隨娜若左右之外。很少與他人打交道。也放進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便是與霍格土司也是保持著距離。好像他不是你雇傭來的。
“薛大哥,你從漢地來的吧。”
“是”
“漢地比這裏要繁華是嗎?我聽說漢地的女子都是足不出戶的,嫁人之前連自己夫君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是的。”
“那她們平日在家裏都做什麼消遣呢。”
“漢家女子,官家小姐受禮教約束嚴格,要學的東西也很多。詩書禮儀,女紅都學。平民家的女子也是要幫襯家中生計的。”
“以前慕容哥哥也說過。漢家女子都是多才多藝的。他們吟詩作畫。女紅刺繡。有個卓文君的故事真的很美。他說過要帶我去漢地,。。。。。。”
娜若一下沉浸到了慕容的回憶中,沒有注意到薛回臉色一變:“公主“。娜若一抬眼看到薛回的臉上有仿佛有一閃而過有痛苦表情。
娜若一驚:”薛大哥,對不起我勾起你的傷心事了嗎。”
“對不起公主,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如果記憶是痛苦的,倒不如遺忘的好。”
“是啊。道理誰不懂呢。可是又有幾人能真的做到,有些事是注定要與你同生共滅的。挖不掉,沉不下。總是那樣浮浮沉沉的心裏。”
“公主,對不起我先告退了。您休息吧。”說完轉身離去。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娜若覺得薛回的身世決不像他說那樣,他總是憂鬱的,有時眼睛裏有一股火焰在跳動。讓人覺得有殺氣。有時看到娜若也會整個人繃緊的感覺,然後會像舒了口氣才能麵對她一樣。到底有什麼事呢。娜若突然覺得薛回有種曾相識的感覺。但到底哪裏又說不出來。
直到晚飯過後,娜若才又見到薛回。他又恢複了以往的冷寞。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娜若淨水後,用一方潔白的絲帕小心亦亦的拭著聖壇上的被視若神明的溫潤玉石。玉石通體瑩白,是一個似花非花的形狀。又有些像飛舞的仙女衣袂飄飄。散發著淡淡柔和的光澤。有時對它,娜若是有此怨忿的。因它她必須一生孤獨淒楚的度過一生。不能和心愛的人相守白頭。然而,慕容死了,她也就平靜了下來。因為她的心早已隨著慕容的死去而去了。沒有心了。
薛回看著娜若,眼中有了與以往不同的神情,憐惜,痛苦。他搖搖頭,自己今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