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這些初離家門的青年學子來說也夠讓他們兵慌馬亂的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最後大家還是按時坐上了飛往XX軍區特種大隊的武裝直升機【簡稱武直】。
對於一群還有些懵懂青年來說,武直簡直是夢中的存在,東摸摸,西看看,打從上飛機之後他們眼睛和嘴巴就沒閑著。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呈祥,她是從上飛機開始就沒清醒過,幾個小時的行程,她真是有如在雲霧中漂著,一直暈到了目的地。呈祥真的沒想,重生的她竟有了暈飛機的毛病。
直升機穩穩地降落一處藏在深山的軍營駐地。機倉門被人從外麵用力的打開,刺眼的陽光瞬間從洞開的大門射進機倉。一個穿著迷彩扛著二毛一軍銜的男人頂著武直螺旋槳帶起的大風,對著機倉裏猶在興奮中的學生們吼道:“都給我滾下來吧!”
被他這麼一吼,機倉突然安靜了下來,裏麵坐的三十幾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動的。
“你們是母雞嗎?是打算在裏麵孵小雞兒還是怎麼著!還不滾下來!”二毛一見半天沒人動,就又吼了一句。
直到這時,機倉裏的學生們似乎才從夢中清醒過來,劈裏啪啦像鉸子下鍋一樣,一個個的從武直上跳下來。這一幕被遠處拿著望遠鏡觀察情況的某中校收在眼底,他皺著眉,開始後悔接下這份差事了。
停機坪上,二毛一拍著學生們的腦袋挨個數了一遍,確定沒有人落下之後,這才揮了揮手示意直升機可以離開了。
在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中,剛下來的學生歪歪斜斜的在停機坪上列成前後兩排。也許是剛才興奮的過頭了,這會兒一個個的都跟霜過的茄子一樣蔫蔫的。
二毛一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就頭痛,真不知道隊長怎麼就接了這麼份差事。他越想越鬱悶,口氣卻是越來越壞,“你們都是娘們兒嗎?一個個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連點精氣神兒都沒有!”
很明顯這位二毛一的軍官忘了眼前這些學生還都沒進入軍訓的狀態,他剛一說完,隊伍裏就傳來了鳴不平的聲音。
“教官!我們是來訓練的……”
那人沒有還有一句沒有說完,二毛一已經明白他下麵要說的是什麼,他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從到達這裏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是軍人,是一個兵!而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要想著逃避,因為在未來的一個月裏,你們在這裏接受不是軍訓,而是真正的新兵訓練。”
“不是吧……”隊伍裏哀嚎一片。
“哼!一群扶不起的阿鬥。”二毛一現在腦仁都疼了,他瞟了一眼遠處的辦公室大樓,他知道那裏一定有又眼睛在看著他們。二毛一在心底暗罵了一句大爛人之後,繼續麵前眼前這群讓他頭能的少年們。“算了,給你們一點時間接受事實。五鍾之後,如果有人覺得自己不能適應,我可以開條子送他離開,但他的實踐成績歸零。有異議嗎?如果沒有,我開始計時了。”說罷,他從迷彩服上衣的口袋裏掏出秒表調整了一下時間後按下。
少年們身上的那種天生的反骨還沒有消失,越是好言相商他們越是不聽,反之激將法則會燃起他們的好勝心,這二毛一就恰巧利用的就是這點,簡單明了的刺激了眼前這三十幾號大男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