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走廊轉角這邊的呈祥正在心理黑洞前徘徊掙紮著,而離她不是很遠的搶救室門口的氣氛卻變的有點奇怪了。
剛才站在一邊一直充當背景的那幾個滿臉迷彩的特種兵們紛紛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公梓涵,而被他們盯著看的那個人卻似乎毫無察覺,徑自靠在牆上閉起眼睛好像在休息。
“我說隊長,你這樣忽悠一個孩子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幾個人經過一番眼神的選舉,最終推選出離公梓涵最近的一個兵代表大家,問出眾人的心聲。
“忽悠?”公梓涵閉著眼睛問:“這話打哪兒說起啊?”
“就是剛才你對那孩子說,天狼他……”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公梓涵給截住了。
公梓涵迷縫著眼睛斜晲了他一眼,問道:“天狼他怎麼了?”
“他明明隻是……”
“隻是什麼?”公梓涵好像是打定主意,就是不讓他把話說完一樣,總是半路截話。
“隊長你知道的天狼他隻是……”那個兵頓住,突然覺得公梓涵是在明知故問地耍他。
“說啊?怎麼不說了?”這時公梓涵神色一變,臉上露出了一個狐狸樣的笑容說道:“刀子,你再說一個字可就是犯紀律嘍!”
“呃~!”代號為刀子的兵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隊、隊長……”
“嗬嗬~!”公梓涵的笑容越來越大,“刀子最近有點鬆懈啊,估計是是許久沒去578上看日出、日落的原因。”
隊長大人的笑容讓刀子同誌覺得背後一陣陣的發涼,但他還是用著最後的勇氣和公梓涵討價還價,“隊長啊……我知道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所以我覺得到578上看日出不足以懲罰我,您看我回去以後自行到禁閉室待上幾天怎麼樣?”
“關禁閉?”公梓涵假意的想了想,搖頭道:“不行,不行,禁閉室裏又沒有光沒有水的不利於生長,還是看日出好,又能光和作用,還能讓人充滿希望,所以刀子同誌,你,回去以後,負重20公斤到578上好好享受一下太陽的溫暖吧。”
掙紮無效。
刀子同誌悲催了,天知道他們剛剛執行完一個危險任務,已經有快三天沒合眼,這要是回去到578上看日出,他可真就要交待了。
公梓涵抿著嘴繼續閉眼假寐,而其他隊員則是一臉同情的看著蹲在地上畫圈圈的刀子同誌。
經過他們幾個這一攪合,雖然搶救室的紅燈還亮著,可怎麼看那紅燈,怎麼就覺得不對味起來。當然這一切,呈祥卻是毫無所覺的。她的心理黑洞這會兒像是伸出一隻巨大的手,正將她一點一點的往深處拽。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個與呈祥相熟的小護士端著護理器具從這處走廊經過發現了她。
“咦?這不是小呈子?你怎麼在坐在這兒了。”
聽見聲音,呈祥木然地抬起頭,乍然看到來人,她一時還沒有認出來是誰,隻是眼神呆滯看著眼前逆光站著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