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雙手同時用力,揮動紫劍和夾著劍刃碎片的鐵鉗,兩者狠狠地向一塊撞去。
“葉茂,睜大你的狗眼瞧好了,你的破鐵片肯定會碎成渣渣。”顧浪正說著,聽見“哢嚓”一聲,下意識的繼續道,“看吧,碎了……”
顧浪的話馬上戛然而止,在碰撞中碎裂的不是葉茂的破鐵片,而是他那柄價值十三萬海幣的準靈器。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器軒閣的外甥,我怎麼可能會看錯,你那不過是一塊生鏽的破鐵片,平平無奇,根本不是靈器碎片,怎麼會弄斷我的準靈器。”
這次打賭若是輸了,顧浪就損失大了。
他氣得跳了起來,眼睛都紅了,惡狠狠的瞪著葉茂道:“一定是你,那壯漢是你請的,你玩我。”
葉茂冷笑道:“既然你說我玩你,那我怎麼玩你了,說清楚點,說不出來,可就是你輸了。”
顧浪劈手奪過那個壯漢手中的斷劍,運力磕向劍刃碎片,口中還喝道:“看我戳穿你的把戲!”
“哢嚓!”
紫劍又斷了。
顧浪徹底傻眼了。
他可是器軒閣的外甥,接觸過許多靈器、靈器碎片,眼前這塊劍刃碎片,明明是一塊普通的破鐵片,怎會砍斷他的準靈器。
難道這真是一塊靈器碎片?
葉茂收回劍刃碎片,又從白須老者那兒拿過自己的一萬海幣,和顧浪作為賭注的一萬海幣,對顧浪道:“謝了!”
“謝你大爺!”顧浪氣的麵容扭曲,直欲吐血。
他損失的可不止那一萬海幣,紫劍被斬成了三截,基本就算報廢了,這可是價值十三萬海幣的準靈器啊。
顧浪心疼的直抽搐,這事若是讓他爹知道了,非得揍死他不可。
“看來這器軒閣的兵器,也不過如此麼,竟都比不過我在地攤上買的一塊破鐵片。”葉茂淡淡道。
眾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議論起來。
“這百草堂的小老板,眼力真不錯,竟從老莫的那一堆破爛裏麵淘出了寶,一萬海幣花的值啊。”
“不過,這器軒閣的準靈器也太廢了吧,一磕就斷,感覺像紙糊的。”
“器軒閣自家人拿的準靈器都是那樣子,恐怕賣的準靈器更差勁。”
……
顧浪聽得頭上直冒虛汗,無論是丹藥行業,還是靈器行業,每一家商鋪的聲譽那都來之不易。
一旦聲譽崩塌,還有會誰光顧。
這葉茂用心著實歹毒,竟想借機敗壞器軒閣的聲譽,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不是器軒閣的準靈器不好,而是葉茂那件靈器碎片極不一般,所以才會有這個結果。”顧浪推翻了自己之前說的話,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顧少東家之前不是說這是一塊破鐵片麼。”葉茂晃了晃手中的劍刃碎片。
“顧某才疏學淺,方才看走了眼,慚愧慚愧!”顧浪為了器軒閣的聲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顧浪平生最恨的就是葉茂,今日卻被逼的向葉茂低頭,這種屈辱感讓他感覺肺都被氣炸了,腹內有一股逆血,順著咽喉衝了上來。
顧浪為了麵子,強壓下去,把自個兒憋得臉色好生難看。
“既然才疏學淺,那就好好呆在家裏,請幾個名師,認真學習,別整天跟那些小廝、丫環鬼混,省得出來丟人現眼,丟你自己的人事小,丟了器軒閣的名聲事大,懂嗎。”葉茂以長輩的口吻循循善誘的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