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心思辦公,不知道為何總是想到陸筱筱。
等了一天也不見她打個電話給過來,不由有點生氣,自言自語道:“女人還是沒良心,用完了就不理人了。”
他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明明是早上他拒絕她在先,一大早就掃了美人的興致,還指望著她主動聯係他?
這在別的女人身上還是有可能發生的,可是對心高氣傲的陸筱筱來說,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褚墨不知道的是,陸筱筱這一天都待在酒吧裏。
為了避免被人打擾,她幹脆把手機都關了,徹底與外界失聯。
從白天喝到黑夜,她的神智完全被酒精麻痹了,拿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穩了,卻還是醉醺醺地說:“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看來真他奶奶的有道理。”
二十幾年來,開始是母親,後來是爺爺,他們保護她、嗬護她,說好要陪她一輩子。
可是現在,他們都食言了,都離開了她。
她被迫嫁給了一個那樣的男人,又失去了自己的事業,真是又可笑又可悲。
她看著紅燈酒綠的四周,淡淡的苦笑著。
或許從此以後的幾十年都隻能是自己孤身踏著刀光劍影走下去,她突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陸筱筱與酒作伴,獨自感傷的時候,褚家已經因為她的的消失而鬧得翻天覆地了。
褚墨一回到家就被神色慌張的管家告知道:“先生,夫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什麼?”
褚墨抬頭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十點了,憤怒地皺起了眉頭。
他不悅地盯著管家問道:“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管家心中一動,一副不怕事小就怕事情不大的態度,故意添油加醋地說道:
“自從早上您拒絕夫人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然後一個人傷心了一會兒就開車走了。”
見褚墨麵色不變,管家又補了一句:“夫人是不是生氣了?這可怎麼辦呀,她一個女人家這麼晚在外麵,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啊?”
褚墨看了唯恐天下不亂的管家一眼,抬步就往書房走去,似乎對陸筱筱的下落漠不關心。
可剛剛上台階,他又轉身,淡淡地吩咐:“你派一些人去找吧,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成何體統。”
“先生,這天色太晚了。夫人喜歡去哪裏呢?您也去找找看吧,畢竟很多地方還是賣您的麵子。”管家自幼就看著褚墨長大,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便給了一個台階。
褚墨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
隻是步子,卻比往日快了不少。
管家在他身後,眯起眼睛直笑。
褚墨親自開車飛馳地往市裏去,臉上一貫的淡薄神色消退了許多,增添了幾分不悅。
他幽深的目光直視前方,黑夜裏一路鮮少有車輛,他不由出神了。
褚墨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心中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反正和平常不一樣。
最後,褚墨是在暗昧酒吧找到陸筱筱的。
彼時她已經是爛醉如泥,手上還拿著一個高腳杯往嘴裏灌酒,旁邊一個長得像是小白臉的男人,正一臉討好地同她說話。
“美女,是一個人嗎?長夜漫漫,別光喝酒啊,我們聊聊唄!”
“美女,你多大啊,今天晚上打算睡哪裏呀?”
“美女,喝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說著,男人就要伸手拉陸筱筱的胳膊。
褚墨麵色一沉,大步走過去,但還沒等他走近,就看見陸筱筱一個反手把酒潑在了小白臉的身上,“滾。”聲音中,帶著高傲與不屑。
哪怕是喝醉了,陸筱筱也不是任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