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抬手稍稍有些用力的攬住陸筱筱的肩膀,幾乎是半強行的帶著她往回走。
“我的妻子,怎麼能任由別人詆毀汙蔑?”
褚墨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嗓音悠揚,麵上表情波瀾不驚,仿佛隻是說了一句最普通不過的日常話語而已。
無數話筒鏡頭想要越過保鏢人牆向他們戳過來,全都被擋在巴掌遠的地方,而當有些人差點碰到陸筱筱的時候,褚墨就會把她往懷裏護得更緊一些,讓她不遭受任何騷擾。
陸筱筱差不多整個人都被裹在褚墨的懷抱之中,這對於她來說,是失去爺爺之後,第一次被人這樣悉心的保護。
她心中五味雜陳,跟著褚墨的腳步也由被動轉為主動。
褚墨以丈夫的身份保護她,她要是拖了後腿,不但是不給他麵子,也是不知好歹了。
在保鏢的引路之下,褚墨精準的找到了那個口出惡語的記者。
那是個幹瘦黝黑的男人,陸筱筱第一時間就覺著這男人不像是個記者,倒像是個在工地上長期做室外勞動工作的人。
“剛才就是你汙蔑我的妻子。”褚墨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他的視線落在那個幹瘦男人臉上,目色漆黑深邃如漩渦,帶給他麵前的人巨大的壓力。
周圍的記者都嗅出空氣中那不尋常的緊張感,陸陸續續停下了對褚墨他們兩個人的死纏爛打,開始等待褚墨要如何回應或者說處理這個麵生的同行。
幹瘦男人被褚墨忽然殺了個回馬槍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是舉起自己的記者證,振振有詞的說道:“我不是汙蔑,我隻是在追求新聞真相!”
“那你說說,所謂真相是什麼。”褚墨掃了一眼記者證上的名字,上麵清晰的打印著“李定坤”三個字,所屬的雜誌社他並未聽說過。
褚墨的薄唇輕輕挑起一個頗為嘲諷的弧度,眼神越發的冷了,“要是說錯了,你要做好為汙蔑我妻子而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讓李定坤表情有點不自然起來,他吞了口唾沫,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攝像師,在對方的眼神示意下,又鼓起了勇氣。
“我們在對一些人調查走訪以後得知,褚夫人不但在嫁入豪門後對自己娘家不管不顧,還有可能為了圖財而設計了日前差點害死你的那起爆炸案。你對這些怎麼看?”
陸筱筱從看到李定坤開始,就覺得這個人看著就是個狗仔,但是又處處透著違和感,因此在他說話的時候,陸筱筱對他是全副精神的關注著。
在李定坤充滿了胡說八道的一段話快要說完的時候,陸筱筱看著他的眼神忽的一變。
褚墨臉色冷的像是想殺人,他以不可動搖的態度說道:“無稽之談!”
麵對褚墨這樣的臉色,李定坤明顯畏懼的表情後麵,卻詭異的藏著一點點很難被人捕捉到的欣喜。
如同一隻費盡心思織網的毒蜘蛛,總算等到了它等候已久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