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陸筱筱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但凡可以,褚墨都想把她薅起來,自己坐下去替她畫。
反而並沒不可以,他這個人,才華滿溢,不過技能點都在商業上,至於這個藝術……
陸筱筱見他不吭氣了,心情舒暢不少,繼續跟畫布較勁。
褚墨盯著畫布上的基礎構圖看了半天,突然轉身出去了。
“生氣了?不至於吧?”
陸筱筱看著他的背影,念叨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搖搖頭又繼續專心自己的事情。
十分鍾後,褚墨臉上帶著笑意回到畫室。
“筱筱,你這幅作品左邊的留白太大,畫麵整體往上挪一點。”
陸筱筱狐疑的按照褚墨的建議在腦海裏大概設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她笑得有幾分促狹的說道:“藝術鑒賞能力突飛猛進?”
作畫這種事,的確天賦決定很多事情。但是,真正能說出一幅畫的症結所在,還能給出正確合適的修改意見,那可不是天賦能做到的,還是要靠多年的積累才可以。
顯然,十分鍾之前的褚墨,都還不具備這個藝術鑒賞能力,他肯定是找誰去取經了,而且一定是業內某個大師。
褚墨很是坦然的說道:“身為你丈夫的責任所在,你們藝術家的世界,我多少也要了解一點。”
這還是陸筱筱第一次見到褚墨這樣說話帶著逗趣的成分,而這樣的褚墨,也在她的麵前顯得更加生動了。
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過去那個板著臉,永遠對她苛責不斷,反複無常的“丈夫”。
看來,對於真正信任的人,褚墨才會放下那些堅硬紮人的外殼。
“那行,希望你以後在‘丈夫的責任’這一項上繼續加油,我等著哪天你給我捉刀代筆,就不用我趕工了。”
陸筱筱一邊按照褚墨所說的問題修改構圖,一邊跟他玩笑似的說道。
看陸筱筱畫的認真,褚墨沒有吵她。
他安排好了保護陸筱筱的人,便回了公司。
他們兩個,誰都不是傻到“有情飲水飽”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業,會在頂著夫妻關係的時候關心對方,卻不會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正事。
褚墨走後,洪玫瑰摸到畫室,見陸筱筱畫的挺順利,稍稍放心了一點。
她等陸筱筱休息的間隙關心的問道:“筱筱,褚墨現在挺關心你的,你們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陸筱筱有些掃興的把薯片放回袋子裏,有些苦澀的說道:“他關心的不是我,是他的妻子。”
這個說法把洪玫瑰繞暈了。
“你不就是他的妻子?”
“玫瑰,我不知道褚墨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是,結婚後這麼久,我看清楚了一件事。”
陸筱筱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憊的說道:“他喪失了去愛一個人的能力,他和我之間的關係,他定位的很清楚,就是丈夫和妻子。不管他做什麼,都是以此為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