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這褚建民所給出的證據是真是假,這個人,都不能再留。
假若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那麼,褚建民多活一秒,她都無法安心。
假若那些資料是假的,她和褚墨自然能不被那樣殘忍的事實真相折磨,可是,那些證據做的可說是能以假亂真,萬一被褚建民放出去,必然是一場軒然大波。
到時候,無論他們是否問心無愧,無論他們給出什麼樣的證據和解釋,兄妹違背倫理的汙名,將會永遠跟隨著她和褚墨,永遠都會有人在背後提起。
褚墨看著陸筱筱這冷酷的模樣,忍不住皺眉,他低頭在陸筱筱光潔的額頭親了親,對她說道:“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你不必攙和進來。不然,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褚先生,你一定要把我當作溫室裏的花一樣嗎?”
陸筱筱不滿的嗔了褚墨一眼,那模樣帶著些許嫵媚,帶著一點點孩子氣,讓褚墨的神色都柔軟了不少。
“我養的這株花,是稀世珍寶,那些雜草當然不配和你打交道。”
結婚到現在,陸筱筱十分清楚,褚墨並不是那種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他甚至不太擅長和人正常友好的溝通。
也正因為如此,這樣由心而發的寵溺話語,就變得愈發彌足珍貴。
若是在幾個小時以前,陸筱筱會十分高興能褚墨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褚墨每一次表現出的溫柔和寵愛,都成為了紮進陸筱筱的心裏的一根刺,令她疼的鑽心,卻連表現出一點點痛苦都不敢。
因為簽約酒會上的意外,陸筱筱和褚墨一起在家待了整整一個禮拜。
她胳膊上的傷口其實休息個兩三天就不太影響正常行動了,但是褚墨身上的刀傷卻比她嚴重的多。
陸筱筱是第二天發現褚墨臉色不對,而且開始發燒,才知道他替她擋了整整五刀。
要不是褚墨當時反應夠快,避開了所有要害,別說對她隱瞞傷情在她麵前逞強假裝自己沒事了,他恐怕早就住進醫院開刀做手術了。
因為褚墨需要養傷,陸筱筱便主動放下了所有的事情,留在了家裏陪著他。
這樣的選擇,讓褚墨頗有些受寵若驚,以前的陸筱筱,可不會這樣溫柔。
簽約酒會事件後的第七天晚上,陸筱筱端著一托盤的藥和紗布等東西進了臥室,對正坐在床頭看報表的褚墨說道:“阿墨,該換藥了。”
褚墨馬上就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這要是讓他公司的那群下屬看到,怕是每個人都要大跌眼鏡,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褚墨本人。
照顧了褚墨一周,陸筱筱做這些早就駕輕就熟,她低頭檢查褚墨傷口的時候,聽到頭頂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不由有些奇怪的抬眸看他。
“你笑什麼?”
褚墨摸著陸筱筱柔順的黑發,笑著說道:“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要是沒有受傷,你可不會在這種時候,寸步不離的陪我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