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筱筱察覺危機想要退開的前一秒,她就被褚墨攬住細腰,身不由己的被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陸筱筱後背抵著結實冷硬的門板,擰著眉頭對褚墨問道:“阿墨,你這是幹嘛?!”
麵對她在危機關頭的演技,褚墨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齒。
“陸筱筱,你還打算騙我多久?”
褚墨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聽那語氣,仿佛是恨不得把陸筱筱放在牙齒之間給磋磨一遍。
然而,麵對麵前怒火熊熊的褚墨,陸筱筱卻是雙眼猛然瞪大,臉色蒼白如同宣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此刻,陸筱筱心裏隻有一道巨雷般的聲音,震得她眼前發黑。
褚墨知道了。
褚墨知道了!
見陸筱筱一臉驚嚇恐慌的瞅著自己,褚墨心裏有心疼,可是那怒火,仍舊無法磨滅。
“說啊!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打算瞞我多久?!”
憤怒的咆哮在耳邊炸響,褚墨如同鐵鉗的兩隻大手死死抓著陸筱筱的肩膀,掐得她骨頭都疼了。
“對不起。”
陸筱筱早就料到褚墨要是知道了消息,必然不會平靜,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心裏反倒好過了一些。
就讓褚墨恨她吧,越恨越好。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斷個幹淨,也隻有這樣,她心裏的負罪感才能少一點。
見陸筱筱直接就是道歉,褚墨的怒氣不降反升,他發狠的笑道:“我以為,你在酒會上說的那句話,已經代表你不會再對我有所保留。現在看來,那時候不是我幻聽,就是你說錯了對象。”
正在想著要如何勸褚墨盡早斷掉他們倆關係的陸筱筱怔了怔,怎麼感覺褚墨這話不大對勁?
褚墨並沒有理會陸筱筱的沉默,反而是語氣中心疼大過責怪的質問道:“你和陸正先不是親生父女又能怎樣,有我在,你怕什麼?褚建民威脅你,你就一個人扛著,你愛我的方式就是當我不存在?!”
“你,你剛才說什麼?”陸筱筱像是剛才失聰了一般的盯著褚墨,結結巴巴的問道。
褚墨看她這受驚不輕的呆愣樣子,一時間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一把將陸筱筱抱進懷裏,聲音沉穩而溫柔的說道:“我說,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怕。”
陸筱筱這會兒連抗拒褚墨的親昵舉動都顧不上了,她急急追問道:“不是這句,你知道褚建民威脅我了?”
“中午我跟著你去了城南殯儀館,回來的時候,你剛下了杜思文的車,我就讓人把他扣下了。”
“要找人做你和陸正先之間的DNA鑒定,還需要透過洪玫瑰去找一個法醫嗎?就算陸正先不是你親生父親又能怎麼樣,有我在,褚建民的威脅毫無用處,陸氏公司也不會有機會換一個董事長。”
“還是說,你認為洪玫瑰比我更能讓你信任,而我,你信不過?”
那有力的懷抱鬆開了一些,褚墨低頭注視著陸筱筱隱隱發紅的雙眼,責怪的語氣裏是藏都藏不住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