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褚建民話音剛落下,屏風後麵就傳出來一聲極為不屑的哼聲。
剛發出一點懷疑就被這樣對待的褚建民臉上也是有著怒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對屏風後麵的人非常忌憚,以他的脾氣性格,竟然到了這一步都沒有向對方發火。
等了片刻,發現褚建民都沒動靜,屏風後麵的人才幽幽說道:“我給你的消息,千真萬確,既然陸筱筱自己不想要跟你合作,那你就等著我的消息,找個機會,用這件事把他們一舉擊破就是了。”
褚建民眼神數次變換,最後也是把心一橫,重重的說道:“好!”
他實際上也不是對屏風後麵的那個人有多麼大的信心,但是,他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而且,那些東西連應該對自己母親和自己的身世有極大信心的陸筱筱都可以騙過去,那麼,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想找到破綻,豈不是更難。
到時候,即便是這件事是假的,陸筱筱拿出再多的證據來反駁,那麼,她和褚墨也早就是被潑上了一身的汙水,永遠都會掛著這個被懷疑的汙點,洗不幹淨。
屏風後麵的人冷淡的吩咐道:“你先回去吧,這個時間他們應該是已經上了飛機,再做什麼都沒用了。讓你的人看好了他們的行蹤,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度蜜月。”
“好,那我就回去等你消息了。”
走出那昏暗老舊的居民樓,褚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裏是水城很久以前的一處政府機關家屬大院,所以小區的綠化做的不錯,到了後期也沒什麼敢過來做些改變。
因此,那一口清新的空氣吸入肺腔後,褚建民的心情也是連帶著好了一些。
這種有內而外感受到的舒暢,令褚建民緊繃的麵色上出現一些笑意,隻是,看上去頗為猙獰。
他望著遙遠的天際,仿佛能透過雲層看到那裏衝上雲霄的飛機一般,眼裏滿滿都是毀滅某些東西所帶來的快意。
“褚墨,陸筱筱,我就不信了。就算是弄不死你們,也要咬掉你們幾塊肉,讓你們寢食難安!”
在陸筱筱徹底把褚建民的聯係方式拉黑的數小時以後,他們所乘坐的飛機在法國巴黎轉機,前往了蘭恩銘養父母多年來居住的一座歐洲小城市。
連續的長途奔波讓陸筱筱在下飛機的時候甚至感覺自己頭都有點發暈,這種生理上的不適,是任何手段都無法彌補的,哪怕他們已經是坐了最舒適的頭等艙。
褚墨第一時間發覺了陸筱筱的身體不適,將她摟在懷裏,讓陸筱筱可以靠在他身上省點力氣,而後便是對王飛說道:“先去酒店,王飛,你要隨時和安排好代替我跟筱筱繼續行程的人保持聯絡,以防萬一。”
王飛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這種事你不交代我都不敢忘。”
這要是中間出了岔子,抓不到蘭恩銘還是小事,萬一讓他們的行蹤泄露出去,反而被對方甕中捉鱉,那可就是丟人又丟命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