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恩銘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隱形炸彈。但是,我們能讓這個炸彈在偌大的中國都不敢露麵,並且來到他的老巢,徹底抹殺他的存在,這就說明,他對我們來說,雖然有些麻煩,但並不是不可解決。這一次過來,也隻不過是想讓這個麻煩解決的早一點而已。”
紅酒杯放在黑色大理石的桌麵上,發出清脆而細微的響聲。那隻端著杯子的手收了回去,褚墨單手撐著下頜,似笑非笑的對馬爾龍說道:“但是對於你,蘭恩銘的出現,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了。”
“哦?”馬爾龍架在鼻梁上金絲邊眼鏡的鏡片上掠過一抹白光,他略顯嘲諷的問道,“那我倒是要聽聽,褚先生認為一個被你們從中國攆出來的家夥,能對我產生什麼威脅。”
“在中國,蘭恩銘背負著各種各樣的不利條件,但是即便如此,他卻仍舊曾經對我產生過一些威脅,雖然這最後都被我壓下去了,而且讓他成為了受到政府通緝的過街老鼠,可他還是能蹦達幾下。”
褚墨那雙幽深的黑眸裏戲謔更甚,他對馬爾龍問道:“那麼,當他回到了他所熟悉的故土,這裏有著他養母留給他的勢力,你認為,為了下一次可以繼續向我複仇,他會先做什麼?”
“你是說,他會用那些勢力,壯大自己,而我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褚墨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馬爾龍又不是個傻子,他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褚墨從頭到尾在麵對他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胸有成竹,半點都不害怕萬一他走了,這個爛攤子就沒人陪他們收拾了。
看著馬爾龍逐漸難看起來的臉色,褚墨隻是很平淡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馬爾龍嘴角抽了抽,但他也不是什麼小角色,仍舊是抓住了一些他所認為的重點。
想到以後會多了一個敵人,馬爾龍那溫文爾雅的臉上也是有了幾分陰森痕跡,他不服輸的問道:“但是,你怎麼就知道,我比不過他?”
和那個他們口中的蘭恩銘相比,馬爾龍才是真正刀鋒舔血,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狠角色,因此,他並不認為他會輕易的在這種方麵輸給誰。
褚墨兩手交叉著放在桌麵,搭成一個塔形,平靜的說道:“你比我清楚,可怕的不是猛虎,而是毒蛇。王飛應該已經跟你說過這個人的行事風格,我想你應該已經想到了,他不隻是毒蛇,還是一條有高智商卻缺乏理智的毒蛇。”
在馬爾龍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褚墨又十分欠揍的加了一句話。
“而且,他馬上就會知道,你已經和我們打過交道了。”
這話一說出來,馬爾龍的臉色就更不好了。
因為他該死的竟然被這個東方男人徹底算計了!
原來這個吃飯的提議,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誰將得到掌控權的拉鋸較量,這個東方男人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帶著他們三個在外麵露麵。
現在就算馬爾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