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有時候就是最好的遮掩。
陸筱筱看得出來,盧友成就是故意擺出這幅態度來問他們的。
他的態度很明確,你們想周旋,想演戲,那都沒有用,我已經把自己鋪墊成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要跟我打馬虎眼,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
褚墨和陸筱筱就是這次混亂凶殺的幕後指使人。
隻是,有著各種心思的人,可不是隻有盧友成一個,這裏的人,又有哪個是傻子呢?
“沒錯,我帶來的人闖入過貴府,還順便帶走了幾個槍手。”
盧友成隻是不遮掩,褚墨卻是幹脆就坦蕩的點頭承認了。
這種對話方式,就算是盧友成也是相當的措手不及。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應對的盧友成訕笑著問道:“那賀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些人為什麼要進來?”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和各種心思深沉的難纏家夥打交道,所習慣的就是你來我往,互相下套,各種陰招,各種謊言。
就算他剛才的不遮掩,那也是謊言的一種,但是褚墨就這麼直接承認,實在是讓盧友成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應對。
麵對盧友成幹巴巴的問題,褚墨說的更加直白簡單了。
“當然是因為發現宅邸裏出了混亂,他們進來保護我和我的夫人。”
這是個非常非常不好解決的對手。
在褚墨第二次選擇坦誠回答的時候,盧友成就在心裏這樣給他下了定義。
有什麼說什麼的人,要麼是蠢,要麼是並不害怕說出來之後的後果,因為他有著絕對的可以解決這個後果的自信。
盧友成並不相信褚墨這樣有能力的人,會是一個蠢貨,那麼,就隻有可能是後者了。
“賀先生,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是你要知道,在我的宴會上,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受傷。”盧友成一邊說著廢話拖延時間,一邊飛快的想著應對方式,但是褚墨那雙仿佛銳利到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讓盧友成十分的不舒服。
陸筱筱故意在這個時候打亂盧友成的思維,在旁邊說道:“這件事我們也感到很難過,不知道警方什麼時候可以破案。”
“賀夫人也是這樣想的嗎?”盧友成自以為抓住了一個對方的漏洞,馬上說道,“那麼,我希望賀先生可以把你抓到的人送回來,當然不是給我,而是給警察。”
盧友成情真意切的說道:“死傷的人,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想這個案子可以盡早破獲,讓傷害他們的人繩之以法,不知道,賀先生能不能理解一下我這個老家夥?”
說實話,盧友成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示弱了。
要是有認識盧友成的人在這裏,肯定會驚訝得下巴都摔到地上去。先不說這裏的人全都是用利益來串聯關係的,就他這個對褚墨示弱的程度,簡直都快要趕上以前他麵對還沒過時的哥哥姐姐的樣子。
隻可惜,褚墨他們不知道這些,也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