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蘭家的一切都交給蘭恩銘?
這件事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十分的天經地義,無可指摘。
但是對於盧友成來說,這卻是個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有些事,卻不是能輕易對別人說的,尤其是這種涉及到了人品道德層麵的,盧友成可不會輕易就給人家留下把柄。
“褚先生,我姐姐和姐夫去世,蘭家唯一留下的人就是恩銘了,他要回來,自然是所有東西都是他的,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盧友成調整者心理狀態,調整著麵部表情,爭取讓自己的一切看上去都十分自然。
“是嗎?”褚墨的表情依舊是冷冷淡淡的,看不出相信也看不出不相信,隻是冷冷淡淡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想我們的確沒有合作的必要。恭喜盧先生,能盡快找回你的外甥,把一切都拱手相讓。”
盧友成的笑容有些撐不住了,褚墨還真是知道怎麼戳到他的痛處。
“褚先生,你和恩銘之間的恩怨,或許也是有什麼誤會。等到恩銘回來,我會和他說說的。”
這個時候,盧友成卻是不能有半點動搖被對方看出來的,他很清楚,一旦服軟,那就等於是讓褚墨掐住了七寸!
誤會這種托詞,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更不要說褚墨和陸筱筱。
不過盧友成這種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合作,堅決的不合作。
那麼他們也沒什麼必要在這個老狐狸身上浪費時間,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被反咬一口那都是很可能的事情。
褚墨率先起身,對盧友成說道:“那今天就到此為止,至於宴會上的損失,看盧先生和蘭恩銘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他應該早就計劃好該如何補償你了,我就不插手了。”
盧友成當時臉色都綠了。
今天的這個事情,要不是褚墨說出來,他甚至都不可能知道是蘭恩銘做的,那麼,可能會有人賠償他嗎?
不可能!
“我們的家事,就不和褚先生報告了,需要我讓人送你們回去嗎?”
這個時候,盧友成就算是再想咆哮,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總不能真的被褚墨給掐住利用吧。
“不用了,我的人就在外麵等著。”
褚墨帶著陸筱筱走到門邊,忽然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盧友成。
本來都以為總算是送走了這個大麻煩的盧友成笑容一僵,咬牙問道:“褚先生還有什麼指教?”
不管褚墨和盧友成之間的身份地位到底是怎麼排號的,但是一個長輩對小輩說“指教”,這就已經是一句比較重的話了。
隻是,褚墨壓根不在乎盧友成是要氣死了,還是要氣炸了。
這人和他有什麼關係嗎?沒有。那就隨便吧。
“盧先生如果有新想法,可以去找亞克,他能聯係到我。”
褚墨以讓盧友成咬牙切齒的高姿態留下這樣一句話以後,便是帶著陸筱筱離開了。
盧友成直接是把手裏的煙鬥給摔了個粉碎,因為褚墨的不把他放在眼裏,更是因為蘭恩銘的回歸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