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建民黑著臉,知道黃秘書所講不虛。
褚墨的冷血無情他記憶猶新,他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置於死地,更何況是個遠親?
可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現在撤走就是在給自己丟人。
褚建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靈光一閃,對在場董事宣布:“我知道各位都心懷不滿,可現在阿墨不在公司,等他回來我們就找他要個說法。”
眾人點頭,彼此心照不宣。誰都知道這是褚建民給自己的一個台階,他要是不這麼說,就顯得太過丟人。
“啪啪啪”三聲,在安靜的環境中極為清晰。
隻見顏胤站在眾人身後,眉眼處含著挑釁。他看著铩羽而歸的褚建民,笑道:“當然要給個說法,到時候可要帶上我一起。”
褚建民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聽出顏胤話裏的嘲諷,很是憤怒。他想反駁,可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顏胤雙手交叉,笑的奸詐。
褚建民看見他的表情憤怒更勝,咬牙道:“放心吧,到時候忘不了你。我一定要阿墨給我們個說法。”
顏胤眉毛輕挑,很是不以為意。
“說法?”一個冷硬的聲音帶著威壓而來,褚建民渾身發冷。隻見褚墨走出來,整個人猶如一把刀。
“你要個什麼說法?”
褚建民一聲冷汗,緊緊攥著拳頭讓自己保持冷靜。褚墨的樣子讓他確信,今天自己不得好了。
褚墨說道:“全部董事留下,開董事會。”
幾分鍾後,褚墨的低氣壓充滿了整個房間。
眾董事一句話也不敢說,都沉默著。
“聽清楚了就散會。”褚墨冷冷的,揮手讓眾人離開。
褚建民忽然起身,聲嘶力竭,“褚墨,你不能辭退我,我是你叔叔!”他渾身發抖,因為就在幾分鍾之前,褚墨給了他辭呈。
尚未離開的董事回頭,隻見對峙的這兩人一站一坐。褚墨像個國王一樣地宣判了褚建民的生死,褚建民除了吼叫什麼都做不到,如同跳梁小醜。
褚墨抬眼,像是看著一堆垃圾,“你還有新的說辭嗎?”言下之意,如果沒什麼別的話,現在可以收拾東西滾蛋了。
褚建民半天不動。
“還要我請你出去?”褚墨問。
褚建民顫抖著,一步一挪的往辦公室門口移動。他的手已經觸到門把,卻不是打開,而是更用力的關緊。
褚墨抬眼,隻見褚建民青筋繃起,艱難地笑了笑。
他不能失去一切,他還有籌碼。
褚建民有些瘋狂,“阿墨,你不能辭退我。”他見褚墨的表情已經不耐煩,趕緊補充,“我知道一個秘密,事關陸筱筱。”
褚墨抬眼,“說下去”
“陸正先還活著。”
“你怎麼確定?”褚墨問。
褚建民見褚墨有了興趣,語氣也輕鬆些。看來他的這籌碼有些重量,隻要褚墨還對這些有興趣,他就還有翻身的機會,不是嗎?
“不隻是陸正先,陸家老爺子也沒死。”
褚墨等他說下去,腦子裏浮現出那兩張和兩人極為相似的照片。因為親眼見過,所以褚建民所說的並非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