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有些挫敗,“忙了半天一場空。”
褚墨看他一眼,“那可不一定,至少我們知道肇事者不是沈冰。”
“那有什麼用?”
陸筱筱忽然插話,“你怎麼這麼笨,安琪八點出的事,當時車上肯定沾了安琪的血,可沈冰十點去開車的時候,那輛車是幹淨的。你說,這怎麼可能?”
王飛摸著腦袋,“這怎麼不可能呢,兩個小時還洗不幹淨一輛車?”
“一輛沾滿血跡的車,不管是哪個洗車場都會有人發現的。誰敢開著沾滿血的車到處跑,誰就是吃飽了撐得。”
陸筱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再說了,安琪的屍體被撞成那樣,車子怎麼可能完好無損?至少會有劃痕吧。”
王飛終於懂了,現在停在交警大隊的車上完好無損,跟新的不相上下。他看著陸筱筱,“小嫂子,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在廁所撞到沈冰的人有問題。”
“他給沈冰的鑰匙並不是沈冰的車鑰匙,而是同一款的另一輛車的鑰匙,對不對?”
見陸筱筱沒有反對,王飛繼續分析,“因為沈冰當晚喝了太多酒,所以根本認不出那輛車不是他的。而真正屬於他的那輛車在撞了安琪。”
說到這又納悶起來,“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
“故布疑陣,金蟬脫殼。”褚墨眼中漆黑如墨,“他以為這樣我們就找不到他。”可惜太過天真。
沈冰的車應該被扔在某個地方,真正的肇事者用這種方法,將警方的視線集中在沈冰身上,企圖逍遙法外。
王飛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免提。
“安琪的男朋友找到了,他承認是自己強女幹了安琪。”
陸筱筱看向褚墨,後者示意她稍安勿躁,繼續聽下去。
“安琪的男朋友叫劉文,是普通公司的職員。與安琪在一起兩年,感情漸漸走向盡頭。他坦言,兩人價值觀發生分歧,安琪過於追求物質上的華美,這讓工薪階層的劉文負擔不起。”
“兩人曾因為奢侈品的事情幾次爭吵,但是一直沒有分手。近一個月時間,劉文察覺道安琪賬上忽然多出很多錢,他以為安琪傍上了有錢人,決心分手。”
“出事那晚他在盛怒之下強了安琪,但是劉文本人堅決否認自己給安琪下毒。”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判斷。
他們在警察局見到了劉文,他長得斯斯文文,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似乎和強女幹扯不上關係。
見到褚墨等人,劉文笑了笑,這笑容十分悲哀,還帶著巨大的悲傷。劉文先開了口:“我知道你們因為微微的事情來找我。”
“哦,微微是安琪的小名,你們估計不知道吧。”他說著眼含熱淚,“我和她從小就認識,我從小就喜歡她,可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她那麼漂亮,我卻這麼普通,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兩年之前,我們在水城重遇,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提出交往,她居然答應了。我當時高興瘋了,比中了一百萬還要高興。我努力工作,想讓她活的漂漂亮亮的,可我後來才發現,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