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做了。”陸正先說得極其肯定，“你親眼看著那姑娘被挖去了雙眼，當時你在笑，你想起來了嗎？”
“不可能”陸筱筱差一點掀翻桌上的酒杯，她的手臂被褚墨抓住，他平穩溫和的力道傳過來，像是給陸筱筱增加了一點自信。
陸正先對著褚墨笑，“你別看筱筱現在這個樣子，當年脾氣怪得很。孤僻、冷淡，自她母親死後活得像個怪物。”
“對家裏人幾乎沒有感情可言，我送她去公立學校上學，每一天回來都是灰頭土臉的。問她發生什麼事，她也不說。我派人跟著她去學校，才知道她是學校裏同學們欺負的對象。”
褚墨一直抓著陸筱筱的手臂，這一會兒他手向下移動，改成抓住陸筱筱的手。
他竟不知道，陸筱筱還有那麼不堪的過去，他以為她一直是囂張跋扈的，沒想到她也曾在人前低頭，備受折辱。
這麼一想，就覺得心裏十分疼痛。
“不過呢，就算是再奇怪的人也會有一兩個朋友。她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叫雯雯，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跟筱筱玩的挺好。”
“不過呢……”
“夠了，不要說了。”陸筱筱打斷他的話，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你說這些做什麼？”
陸正先不理她，隻說：“褚墨，你要是想了解一個人，就得知道她的過去。陸筱筱她是絕不會告訴你她做過什麼，你以為我們這圈子裏真的會有幹幹淨淨的人？那是不可能的，陸筱筱她的心從小就是黑的。”
“喂！”王飛將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擱，“陸正先你怎麼說話的，我小嫂子就是再黑能黑過你？別瞎比比。”
“筱筱你說，對待雯雯，你都做了什麼？”
陸筱筱扯了扯嘴角，“陸正先，你以為我不敢承認？”
“你不敢。”
“我打了她，劃花了她的臉，出錢找人在路上堵她，買人將她逼出了那所學校，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
陸筱筱的眼睛裏蔓延著幽深的碎片，“雯雯的父母沒了工作，親自來找求我。”
陸正先邪邪地笑著，“不愧是陸家的好女兒，但是你還是漏說了一項。”他說著目光陰狠，“你拜托我毀了雯雯的眼睛。”
“不可能。”陸筱筱雙目赤紅，“我做過的事情我都已經承認了，我沒有讓你去挖她的眼。”
她說著身體一顫，手指伸出指著陸正先的臉，“你算計我，當時在場的不隻是你，是你讓人引導我做的。”
“那又怎樣？你最終還是拜托我了。”陸正先承認得坦蕩，“前麵的事我總沒有引導你吧，你毀了小姑娘的臉，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你無恥！”陸筱筱眼珠子瞪著，眸中精光一片，陸正先也不看她，繼續對褚墨說：“你都聽到了，你以為她是個什麼好東西。”
陸筱筱轉眼看著褚墨，“他說得對，我不是個好人。”
褚墨將她手掌重重一握，“正好，我也不是個好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們都過去吧，現在彼此相愛就行了。
陸正先眯著眼，“褚墨，你真的不在意？她不是任何賢良淑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