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兩處愁思(1 / 2)

褚墨不知道自己這些天來是怎麼過的,自那一日陸筱筱離開,他就好像是被抽了心魂。

雖然麵上還是那樣嚴謹沉著,讓人無法靠近。可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心亂了。

褚墨跟別的人不一樣,別的人心亂,神也會亂,被煩躁悲傷折磨的人往往是沒辦法好好工作的。

這一點上褚墨恰恰相反。他越是心亂,工作就越是努力。在悲傷痛苦的折磨中,褚墨隻會變得越來越嚴謹,越來越冷靜。

這是他一直以來形成的習慣,他的敵人、他的對手都在告訴他,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不管心裏藏著多少事情,工作上一定不可以亂。

他若是亂了,就是中了敵人的圈套,若是亂了,就會被人踩在腳底;若是亂了,他就有可能一敗塗地,失敗的徹徹底底。

所以褚墨決不允許自己失敗,他決不允許自己在工作上有任何的疏漏。他必須保證,哪怕是精神上經受折磨,物質上也絕不能有半點不足。

褚墨在陸筱筱離開的第二天就回國了,他不顧身上的傷口,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硬是掙紮著回國,回公司工作。

他的工作效率並沒有半點降低,要不是臉色還有些蒼白,根本就看不出在美國都經曆了些什麼。

他知道陸筱筱沒有回來,所以他連褚氏帶陸氏的工作都抓在手裏,親力親為,像是個不知疲倦的工具,投入工作以求擺脫掉那些負麵的情緒。

可是每當他回到家,每當夜闌人靜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陸筱筱。

他躺在他們兩人曾經一起躺過的床上,幾乎能幻想出若是陸筱筱在身邊,她會是怎樣的表情,會說什麼樣的話。

褚墨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軟弱的人,軟弱到離開工作就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能去想陸筱筱,一想到陸筱筱就覺得心口被捅出一個大窟窿,從裏到外都灌著風,嗚嗚的吹著,帶走他身體的溫度。

褚墨躺在床上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他看看時間,這裏是深夜,美國那邊已經是白天了。

褚墨撥通了王飛的電話,他讓王飛跟在陸筱筱身邊,陸筱筱沒回來,王飛當然不會回來。

電話響了幾聲被王飛接通,他壓著嗓子跟褚墨說話,“阿墨,你那邊是深夜吧,你怎麼還不睡?你不能這麼熬夜,你不要命了?”

王飛表示自己真是操碎了心,褚墨那天說陸老主動攻擊他,這件事一定是沒錯的。

褚墨身上的傷口是騙不了人的,一道長長的傷口自他的下腹一路蔓延至肋骨邊緣,要不是他命硬,估計當場就能昏倒。

可陸筱筱不知道這些,她隻見褚墨身上沾著陸老的血,她卻看不出更多的血是褚墨自己的。

那一天褚墨原本就受傷極重,又被她激的氣血翻湧,昏過去之後就發起了高燒。醫生給他下的都是猛藥,並且醫生也說了,褚墨的傷必須要好好休息。

第一要保持心情歡快,第二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可這兩點褚墨都沒有做到,他第二天就開始拚命。

王飛本來是想攔著的,可他攔不住,方樂生就在褚墨身邊,可他根本就不攔。以方樂生的原話來說,“阿墨要做的事情,除非他願意,否則誰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