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她一路都在想褚墨離開時的那個表情。
在美國的時候還好,至少她不會與褚墨有直接的碰麵,現在她回來,碰麵的機會一下子多了起來。
陸筱筱知道自己沒辦法抵抗褚墨的吸引,一點辦法都沒有。褚墨就好好像是那在發光發熱的恒星,她就是環繞四周的行星,無力抵抗,也無力遠離。
開車的司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職業的素養也告訴他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褚墨和陸筱筱都是他惹不起的,他應該保持沉默的。
可他無法保持沉默,陸筱筱正胡思亂想著,司機忽然開了口。
“夫人,您和總裁之間是發生了什麼嗎?”
陸筱筱抬眼看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司機通過車前的鏡子能看到陸筱筱的臉,他隻覺得此刻的陸筱筱像極了褚墨。
看人的時候冷得跟冰塊似的,就好像在他們麵前的不是個人,而隻是個品種不明的物體。
司機吸了口氣,又鼓足勇氣,“夫人,我不是想打探你和總裁之間的關係,但是我覺得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您跟總裁還是要盡快解決。”
“小事拖得時間長了也會成為大事,況且您跟總裁彼此相愛,就更應該說清楚一切好好相處了。”
陸筱筱斜睥著他,“是褚墨讓你跟我說這樣的話的?”
她的眼神在司機身上停留,那一瞬間司機隻覺得自己腦子後麵發冷,他開車的手在出汗,掌心之下有潮潮的濕意。
“夫人,不是總裁讓我說這樣的話的。”司機費盡全力地解釋,他其實覺得自己的解釋聽蒼白無力的。
夫人這是鐵了心要他講實話,可他的實話聽起來又那麼像是假話。畢竟他們之前從不談論總裁的任何事情,畢竟他們的身份也沒有權力去探聽總裁的事情。
司機一咬牙,“夫人,我跟您實話實說了吧,我剛才跟您說那樣的話,跟總裁一點關係都沒有。咱們總裁的脾氣您也知道,冷的跟一塊石頭似的,哪裏會跟我們這樣小人物說上一句話啊。”
陸筱筱挑眉,等著對方後麵的解釋。她倒是想知道,這司機冒著被開除的風險探聽上司的事情,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心理。
“我跟您說這些,實在是我覺得咱們總裁太可憐了。”他說著搖搖頭,“對不起夫人,我組織語言的能力不行。”
“但是我說的都是心裏話,自打總裁這一次回來之後,就跟瘋了似的。他以前就冷冰冰的,現在就更加冷漠。”
“這幾天以來都是沒日沒夜的工作,淩晨我兩點才送他回家,早晨六點就要接到公司裏去。我知道咱們總裁工作能力好,精力旺盛,可再怎麼個旺盛勁兒,他也還是個人啊,不能這麼跟機器似的運行下去。”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扭過臉來很認真地看著陸筱筱,“夫人,總裁他身上有傷你知道嗎?”
陸筱筱點頭,她知道,剛去美國的時候與老貓對峙留下的傷口,傷在手臂上的,深可見骨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