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若是他的生命裏會有兩個重要的人,那麼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最最重要的都是陸筱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無法改變的。
褚墨回答:“我的生命裏不會出現兩個重要的人。”
他還抓著陸筱筱的手,這一會兒家漸漸冷靜下來,隻覺得掌下的皮膚在微微發燙。幾乎是下意識的,褚墨已經伸手去試探陸筱筱的額頭,一試之下果然是燙的。
這一下他也不管陸筱筱是不是不高興了,急忙將她往自己身邊拽。陸筱筱隻當是自己又做了什麼惹惱褚墨的事情,她使勁往後縮著,跟褚墨較勁。
褚墨冷著臉,忽然彎腰將陸筱筱抱了起來,緊接著便扔在床上。陸筱筱才反應過來,她奮力掙紮一下,褚墨的眼睛盯著她,聲音低低的,就好像是在威脅。
“你最好是乖乖地待著,你剛才說的沒錯,你打不過我,也說不過我。既然這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陸筱筱憤怒,“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褚墨,你丈夫。”褚墨的人已經貼了上來,陸筱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被褚墨全神貫注的目光盯著,身體內部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就好像動物的本能反應一般,因為見到了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敵人而瑟瑟發抖。
“張嘴”褚墨道。
陸筱筱不知道怎麼了,在褚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緊接著她感到一絲絲涼意,再看褚墨,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隻見他將那東西放在眼睛底下看了看,嘴角輕微地扯了扯,轉眼看她,“果真是發燒了。”
他湊過來撫摸陸筱筱的皮膚,邊說道:“是不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什麼都不行了?”
陸筱筱別過臉去,不看褚墨。說到發燒,她確實是覺得有些無力感,但是最近太忙了,忙到她沒什麼時間管理自己的身體。隻要知道不會死,她心中就是坦然的。
她垂眼下去,褚墨又注意到她眼下的青紫色。他心裏清楚,陸筱筱大概是好幾天沒好好睡過了。
空氣裏皆是靜默,陸筱筱垂下眼去,隻能看到褚墨的雙手和部分身體。她看見褚墨雙手上一點點繃起的青筋,又看到他肌肉線條完美的身體,一時間有些恍惚的感覺。
這樣的距離和位置,就好像去美國之前的那些天裏,她跟褚墨如膠似漆,恩愛非常的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隻是短短數日,一切就都發生了改變?
褚墨從她最愛的男人變成了殺害她爺爺的男人。她從最愛褚墨的女人變成了跟褚墨爭鋒相對的女人。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
“筱筱,你告訴我你幾天沒睡覺了?”
陸筱筱聽見褚墨在問她,她張張嘴,隻看見一滴眼淚飛速地落在床單上。小小圓圓的水漬很快在布料上蔓延開來,像個逐漸氤氳開故事。
故事的開始是圓滿的,後來慢慢走向無可收拾的殘局。就像是她跟褚墨,一開始是彼此相愛的,可是被命運逼得越來越難。
“褚墨,我們不要像現在這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