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隻要是許給雙方都合適的利益,朋友或者是敵人,隨時可能翻轉。如果說上一次被你稍微算計了的人,這一次就不跟你做生意了,那隻能說明他不夠聰明,他的企業也走不了多久。”
陸筱筱聽得雲裏霧裏,她問道:“難道就沒有不算計的生意?雙方都能滿意,並且幾方利益都不損害?”
顏胤當時就笑了,“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你要是想扶起你的陸氏,隻有兩條路能走。第一呢,就是交給褚墨全權處理,他的能力和手段都夠用的很,就算是你有兩個陸氏要他管理,最後也是穩賺不虧。”
“第二,你趕緊甩掉這些天真的想法,做生意談合作是不可能幾方都獲益的。我打個比方,一塊蛋糕就那麼大,有人拿了大的,就總會有人拿到小的。做生意就是這樣,你想要利益,就會有人的利益折損在這裏。”
“陸筱筱啊陸筱筱,我是不知道你以前在陸家或者是褚墨身邊都學了些什麼,但是現在呢,你很幸運的是跟我做了合作夥伴。”
顏胤挑眉,一副自信到了爆炸的樣子,“我是不會允許我的合作夥伴像你這麼天真的,想賺錢,就是得狠。”
“可是……”
陸筱筱的話沒完被顏胤的一個眼神卡在喉嚨裏,他倒還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隻是眼神認真多了,大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氣魄。
“你也別可是了,萬丈高樓平地起,有多少人從小本買賣做起來,靠的不都是和同行之間競爭得來的?我們確實是準備用一些方法來逼迫許書辛,不過呢他也是從小買賣開始做的,就這點小算計,他當時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
“我們隻是以利益來逼他一下,沒到斬斷他前後路的地步,他做生意這麼多年,人精似的,知道自己去權衡利弊,也知道我們的做法並不是最狠的。”
陸筱筱十指交叉,“還有最狠的?”
“當然,不過最狠的你就不用知道了。”顏胤朝著她眨眼睛,“那種事我們在生意場上不推崇啊,你就不用學了。”
陸筱筱沒吭聲,若說到最狠而且不推崇的事,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比如說利用卑鄙的手段將競爭對手置於死地;再或者以對方的短板或者是家人作為威脅。又或者製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競爭對手的名譽全毀了。以上三種,不管是哪一種,對競爭對手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顏胤見陸筱筱在發呆,伸手推了她一把,“陸筱筱你別發呆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陸筱筱抬眼,“你剛才說什麼?”
“我剛才說,明天晚上許書辛會在這裏開酒會,你跟我去會會他。”
“我跟你?”陸筱筱問了一句,顏胤瞅著她,“對啊,當然是我跟你,難不成還是你跟褚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