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筱發誓,自己絕不是故意睡去。之前發生的一切過於消耗她的體力,以至於她想要睜開眼睛,也是不可能的。
困意和睡意像是兩隻猛獸,將她緊緊包裹。陸筱筱最後的記憶裏,隻有在褚墨車裏的畫麵。
再後來她睜不開眼,隻能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離開車裏,感覺到有人為自己做檢查,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包紮,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猛地睜眼,白花花的天花板好像顯得格外刺眼,陸筱筱眯著眼想了好半天才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瞬間裏記憶回爐,陸筱筱猛地起身,下意識就往牆上的鍾表看去。十點鍾,她捂著腦袋懊惱地想,自己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昨天那件事的後續還不清楚,雖然說她信得過褚墨的能力,但是從根本上來講,褚墨頂多是將許書辛完好無損地帶回來,至於顏胤的事情,那是宋家的家事,褚墨不會管,也沒理由管。
陸筱筱按著發脹的太陽穴下床,剛走一步隻覺得一陣腿軟。她瞥了眼被包紮好的那些傷口,極小聲地“嘶”了一聲。
昨天的事情沒個結果,她找不來顏胤,和許書辛的談判就沒有結果。這一把賭的很大,她很不想輸,因為實在是輸不起。
拖著步子往樓下走,樓下的人看到她出來,都是很擔憂有很高興的表情。老管家笑眯眯地迎上來問她有什麼需要的,陸筱筱搖頭,隨口問了句。
“阿……我是說少爺呢?”
這迅速變化的一個稱呼讓老管家有些愣神,不過他到底專業了幾十年的人,很快便調整過來自己的狀態,跟陸筱筱有來有往地交流。
“少爺今早按時出門去公司了。”
陸筱筱又問褚墨有什麼異常,老管家的回答都是否認的。陸筱筱想,褚墨這麼多年的道行果然不是她這樣的人能比得上的。昨天晚上好歹也算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今早起來就已經好像沒事人一般地離開了,真是了不得。
隨即她便想起昨天褚墨身上的把一股酒精的味道,陸筱筱問:“最近褚氏有什麼重要的項目嗎?我覺得他最近的應酬好像變得很多了。”
相比之下,以前是絕對不會這麼多的。自她和褚墨結婚以來,褚墨參加的應酬屈指可數,隻是在這段時間裏,他好像忽然忙起應酬來。
老管家稍微低著頭,回答道:“並沒什麼特殊的項目,至於少爺參加很多應酬活動的原因,可能跟夫人您有關係。”
“我?”陸筱筱的腦子還不清醒,隨口問道:“又不是我逼得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老管家欲言又止,陸筱筱給他的眼神中示意著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老管家道:“自夫人和少爺之間發生矛盾之後,少爺可能是為了避免發生尷尬的見麵,所以才……”
自陸筱筱和褚墨開始矛盾激化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老管家也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這矛盾的根源究竟在於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