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自己信錯了人,也不願意在這裏聽你的挑撥離間。”陸筱筱說著起身,看也不看許書辛,抬腳就走。
許書辛急忙喊道:“等一下。”
陸筱筱原地站著,並不回頭,她挺直的背影和冷酷的聲線被許書辛接收到。
她說道:“我知道人心險惡,表裏不一、口蜜腹劍者大有人在,隻是人不能活得沒有一點信任。你說你了解顏胤,那也不過是你一廂情願地以為。”
“陸筱筱!”
“許書辛你聽著,顏胤不是你口中那麼陰險的人,或許他的成長環境特殊,但是他從小是被宋老先生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宋家的殘忍血腥他觸及到的不過爾爾,不可能養成你所想象的那麼無情殘酷。”
“枉你做了他十幾年的朋友,你何嚐去真正的了解過他?”陸筱筱冷笑,“別用你自以為是的了解去解釋你不明白的事情,我相信這件事還有別的理由。”
“至於阿墨,你確實是不了解他。別說是算計我,就算是算計別人,他也斷不會拿著人的性命去開玩笑,你以為褚家的人個個都是都是冷酷無情,視人命為草芥,我現在就告訴你,絕不是這樣。”
“不管褚家以前的家主是什麼樣子,做過什麼殘忍的事情,褚家現在的家主褚墨不是那樣的人。他或許是看著冷酷無情,但是他從不會看不起任何一條生命,所以你剛才說的,我根本就不相信。”
陸筱筱才剛說完,隻覺得肩頭一沉,她垂眼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書辛已經起身,並且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回頭陸筱筱。”許書辛道,此時此刻他聲音裏的溫和寬容盡數消失,反倒是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陸筱筱一咬牙,她倒是要看看許書辛還能出什麼花樣?
轉眼,許書辛慍怒的一張臉近在咫尺,陸筱筱道:“我不知道你竟然也會生氣。”
許書辛抓著她肩膀的手一鬆,瞳孔裏快速地閃過什麼,種種情緒稍縱即逝,被他掩飾的很好。
“陸筱筱,我的第二件事還沒說完。”
陸筱筱這才想起,許書辛的關於郝雨的事情就停在一半,剩下的一半尚未開口。
她原本想說的是,郝雨的死活並不關她的事,可是心底裏偏生有一個繼續聽下去的聲音。
陸筱筱斂下剛才爆發的情緒,對許書辛道:“我等你說完。”
許書辛臉上寬慰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往後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對陸筱筱道:“關於郝雨的事情,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她死在宋家,被悄無聲息地隱瞞死訊,那麼在這種可能性之下,並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威脅。”
“第二,她沒死,她的消失是被綁走,或者是出於自己的主觀想法而溜走。在這種可能性之下,她的存在就是一種威脅。”
陸筱筱冷漠道:“她一個沒權沒勢的人,能威脅到誰?”
“顏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