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筱原本想笑,隻不過看著許書辛的那張臉,隻覺得或許自己不該笑。她問:“郝雨的存在會以怎樣的方式威脅到顏胤?”
“你知道她長得像我妹妹,你也知道當年顏胤為了我妹妹曾經做過的荒唐事,這就是一個把柄。”
陸筱筱搖頭,“那些事的當事人都已經不計較了,別的人還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對,當事人是不再計較,可是卻躲不過有心人的計較。”許書辛臉上表情漸冷,倒像是動了真情。
“郝雨能成為我掣肘顏胤的工具,就能成為別的人掣肘顏胤的工具。別的人跟我又不一樣,我隻要我的利益,而別的人要的,或許就是顏胤的小命。”
陸筱筱瞅著許書辛的臉,前一分鍾他還說著顏胤心狠手辣的壞話,這一分鍾已經開始為了對方的安全擔憂,這一份矛盾的感情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許書辛已經開始解釋,“我早跟你說過,我和顏胤十幾年的朋友了,雖然說現在是物是人非,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觀念上的摩擦,但是這無法變更我們曾經共同患難的兄弟情義。”
陸筱筱聽得直點頭,反正她是看不穿男人之間的情誼。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就是這麼回事,就算是不再是好朋友了,也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身處險境。
許書辛繼續:“不瞞你說,如果有可能,我並不希望自己和顏胤之間的友情就這麼斷了,觀念的不同隻是生意上的摩擦,在生活中排除掉生意的部分,我們依然能夠彼此心平氣和地交流。”
這話說的確實有理,隻要是排除掉各自的利益這一點,兩個同樣的成功人士之間,一定能長長久久地保持友誼。
陸筱筱道:“你要我怎麼做?”
許書辛眯起眼睛來,“如果郝雨還活著,她現在一定以某種方式成為別人對顏胤施加壓力的籌碼。很可惜的是,現在掌握著郝雨的人究竟是誰,並不確定。”
陸筱筱道:“那一定就是宋家的人,雖然說宋家老二的計劃是敗露了,其他人的嫌疑還是難以排除。那麼一個吸引人的位置,想坐上去的大有人在,在宋家龐大的分支中,說不定有人正潛藏在暗處,就等著一招斃命。”
“是,又不是。”許書辛的話像是一個深水魚雷,直炸的陸筱筱腦子疼,“宋家不安分的人是不少,但是顏胤得罪的人可不隻是宋家的那麼幾個。”
“他幾年前被德國恐怖組織追殺,當時以為已經解決掉了全部的麻煩,可是最近再看,並非如此。那個組織裏還有人活著,而隻要是他們活著,就不會減少對顏胤的報複。”
“當這樣的一個組織盯上顏胤,他們抓到郝雨毀掉顏胤的名聲,讓他得不到宋家人的支持,然後在他身敗名裂的時候在要了他的命。”
陸筱筱遲疑道:“一個郝雨,真的能讓顏胤身敗名裂?”她連真正的許芸都不是,又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
許書辛麵上戾氣盡顯,“毀了顏胤是目的,郝雨隻是其中的一個手段,就算不是她,也會是別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