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覺得全身都在疼,依稀間他似乎記得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模模糊糊的讓他記得不是那麼的真切。
隱約間似乎有一股熱流湧上了心頭,四肢仿佛浸在了暖暖的溫泉裏,毛孔好像在一瞬間全部打開了一般,用力的呼吸著,是那般的舒服與順暢。有種將體內全部的濁氣一次性排除了的感覺,有心而生的舒暢感覺讓跡部有種想要沉睡不起的衝動。
依稀間,似乎有什麼在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龐,淡淡的溫度帶著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想要掙開眼睛,卻又覺得眼皮似乎非常的重。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在心中說道,一向華麗完美的他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這麼的無力,向來習慣掌控全局的他最無法忍受的便是不受掌控的局麵。
似乎有人在捏著他的鼻尖,那麼熟悉的親昵感覺,是誰呢?
“儂儂,不要鬧了。”脫口而出的話語,是那般的自然,是那般宛若天成。仿佛本就該如此,這是屬於他和她的專屬動作。跡部想,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什麼是他絕對不會忘記的,應該就是這個他放在心坎上的丫頭了吧。
“嘻嘻,小景,你醒了……”紗衣笑得一臉天真地看著跡部景吾,仿佛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就在眼前。
“儂儂……”剛剛清醒過來的跡部還有點懵,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不怪我了嗎?”
昏迷前瘋狂崩潰的紗衣,似乎還曆曆在目,而眼前這個巧笑倩兮,明目皓齒的女孩,真的是那個浴血狂躁、癲狂到完全不認識他是誰的紗衣嗎?
“小景,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的啦!”紗衣歪著頭保證到,乖巧的笑容,天天的笑意,和跡部從前認識的紗衣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還是那般的惹人憐愛,那般的乖巧貼心。
“嗯哪。”跡部隨意的應和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種別扭的感覺。明明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眼前的人兒也是自己印象中的美好,反而是曾經的那些血腥那些瘋狂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隻留下自己最熟悉的人兒。
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無可挑剔,或許說應該是跡部心中最期待看到的場景,可是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頭呢?
“小景,你怎麼了?”紗衣用手在跡部的眼前晃了又晃,似乎非常奇怪為什麼跡部在和她說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發起呆來了呢?“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對了,要找醫生!對對,醫生!差點忘了這個事情……”紗衣猛的挑了起來,慌慌忙忙地說著,丟三落四的性格彰顯無遺。
看著紗衣那熟悉的舉足無措、慌亂的神情,跡部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這就是她的丫頭啊,那麼的天然無修飾,那樣傻大姐的性格還真是熟悉啊。將方才腦海中劃過的疑問拋到一邊,這就是他的儂儂啊,她好好的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嗎,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