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這件事還是挺嚴重的,雖然很多人類不太相信不守誓言會遭雷劈,以我親身經曆的那次立契約被困殺的事來看,發誓就是得慎重再慎重的事。
這個立契約的方法很簡單,雙方同時發誓,完善誓言即可。
比如說:男人發誓“我騙你天打雷劈。”女人要是聽聽就算了,那麼這個誓言不叫立契約,即便違背了也不會遭雷劈;在男人發誓後,女人再發一遍誓“他若騙我天打雷劈”,完善這個誓言,那麼這個誓言就發對了,還怕他以後扯謊了不遭天譴?
發對了誓,對我還是好處多多的。
我這是未雨綢繆,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小春非要從我這兒解開她的心結,我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小春在這兒看著,應該對我死心了吧,我這條路,已經是死路。
如果她不死心,還執迷不悟,我得謹防她使各種手段暗算,畢竟人的際遇很難說,也許某天她就像昨晚一樣莫名其妙受了徐娘的幫助;也許某天徐娘想陷害我,拿她做劍呢?
退一步打算,我要保證自己即便真落入她手中,也不能在宋濟安這裏再遭毒手,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對於宋濟安來說,沒有那個秘密來的重要,發誓不碰我而已,又不是斷了他所有女人的路,他很爽快地發了誓。
“快說,憋了一晚上,急死我了!宋濟川和甘總怎麼了?”
我不緊不慢地也補上了誓言。發誓完畢,契約生效,我才慢條斯理地說:“甘總想要宋濟川的命。”
“哈?”他掏掏耳朵,“我沒聽錯吧,宋濟川可是她找回來分家產的,怎麼會要他的命?”
正因為甘翠微找了宋濟川回來,宋濟安才想著要整個法子謀害他,都打上我的主意了,讓我跟他結婚再謀殺親夫。
此時宋濟安的臉上神情由驚訝轉到難以置信,須臾,又一片暗爽,克製著笑意問我:“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我聳聳肩,無奈攤手。我也不知道呢。
他暗暗思考一通,搖搖頭,手指敲著桌麵,沉吟半響,問我:“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仆傭為我們端來兩杯水,我端起一杯喝了口,“她找杜天財攝魂,已經初見端效。宋濟川知道了他們的目的,現在隱藏著呢。”
“攝魂?初見端效?怎麼攝魂,有什麼效果,我怎麼沒發現?”他皺起眉頭興趣盎然。
“那你沒發現宋濟川和剛來的時候或者說和你在醫院暗殺他之前打聽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說完,我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
他聽到我提起暗殺的事,臉色稍微白了白,咳了兩聲。
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嗽掩飾自己的神態,頓了頓,他說:“要說不一樣,我就覺得宋濟川變強悍了,我還以為他是隻病貓呢,沒想到是頭老虎,昨晚怪嚇人的。”
這個……前後變化反差是有點大,像是兩極,我想了想,說:“這就是蹊蹺所在,一方麵他變得很強,一方麵,他又再往傻子弱智那方麵奔了。”我來給他和稀泥,就是杜天財知道了,也不一定完全能搞清楚這是不是魂魄被抽取之後的“非官方反應”。
宋濟安疑惑:“傻子弱智?他有嗎?我沒見過。”
“被你們見到,那他就已經是潰不成軍了!怎麼能那麼輕易被你知道!”我理所當然這樣答,頓了頓,問:“你還記得上次你來問我,我和他在衛生間呆了那麼久的事——”宋濟安一副恍然的表情緊緊盯著我,我說:“那次他就是發病了,差點沒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