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隨便一個法術。”他回答得很含糊。
“什麼法術?”明顯他不肯說,我還追問,顯得我很咄咄逼人。沒辦法,我得知道。
“就……就是……”他胖胖的臉上滲出濕濕的汗,很緊張心虛的樣子,他捏一捏額兩側,說:“強身健體的法門。”
“我能看看嗎?”
“這不大好吧?我費了很大力氣搞到手的,我怕有人知道這種東西在我手上會……”
我打斷他的話:“州叔,你確定你得到的這個東西能強身健體嗎?如果是的話,怎麼會不小心就讓子豪丟了一魂?你練你的,應該和他沒關係的,對吧?”
他莫名驚詫地問:“你說我手上的東西不是強身健體的?”
那可是他費了好大氣力得來的,要是發現是個張冠李戴的東西,豈不是很傷心!那也管不了,為了避免以後他誤傷到自己和其他人,我得告訴他我的疑問啊。
他聽了我的話,一時想太多,至於要不要給我看,內心在掙紮著。
我補上一句,試圖打消他的疑慮:“我隻在這裏看一看,不會說給外人聽,你放心好了。”
怕不夠,我又說:“你是怕我學你的強身健體的方法去?你的擔心有點多餘,我現在對強身健體什麼的一點執念都沒有,畢竟我還這麼年輕呢。”
“不是,”他說:“你要學也得要學得了啊,我不是怕你學了去。”
怎麼,還小瞧我學不會?
他又說:“就是因為你年輕,我,我才有點難拿出手。”
這老頭子,也真夠墨跡的。
我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陳子豪。
想知道他的魂丟在哪兒,一定得先知道州叔練的什麼法術,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抽了子豪的魂呢,抽的魂去哪兒了?
頸間的許願瓶發出一閃一閃的光召喚我。
州叔看見了,眼前一亮:“這裏麵——是不是養著小鬼?”
我點點頭,算是吧。
他一臉羨慕地看著我問:“養的小鬼好使嗎?”
許願夫婦這個時候叫我,應該是找到了州叔的一些重要信息。
州叔又問:“你養的小鬼你供養他什麼東西?”
我養的可不是一隻小鬼,是一對,他們沒什麼別的愛好,你儂我儂的就愛解鎖各種姿勢,我供養的是我搜刮了多少男同胞的硬盤裏的隱藏文件……當然,這個說出去太不妥,我說:“每個小鬼的愛好不一,供養的東西得依據他們的喜好來。”
閃閃的燈一直不滅,許願夫婦在持續召喚我。
有急事?我這個時候不能立即去見他們啊,我問州叔正問到緊要關頭呢。
突然腦中一個靈光乍現,州叔說拿不出手的“健身”的東西,會不會和我剛才說不出口的“愛好”的東西一樣?
突然想到這個,再想一想他說話的表情和說的那些話,好像真的能肯定就是哎!
他是個老男人,我是個年輕女人,我們倆一起分享這樣的“秘籍”真的很不妥。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我應該想個什麼辦法好呢……
我正在思考,州叔見我頸間的許願瓶一直不停地閃,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閃?”
“我交代小鬼辦的事,應該辦好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師姐的水晶球裏是不是也養了小鬼?”
他怎麼知道巫師姐有個水晶球?“你去拜會過我師姐?”
他臉色訕然,“我曾經去找過她,想拜她為師,她沒收我。”
“你想拜她為師?你好像比她年紀大吧?”
“對於的有真本事的人,年紀小也是可以為師父的,隻不過俗世的想法太累人。再說,你師姐她——並不比我小啊,不知道她練了什麼法門,能保容顏永駐。”
我覺得不可能,“她年紀的大小你是如何知道的?”
客廳裏傳來一陣嘈雜,關著兒童房的門都能聽得到,州叔正要回答我,聽見陳母的聲音,才想起他有件事沒問我,“她今天是中邪了吧?中的什麼邪你能看出一二嗎?”
我反問他:“你呢,你也是鑽研這個的,你能看出來嗎?”
他笑得極為不自然,“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在你麵前獻醜了。”
“在陳晨母親眼裏,這都是按年紀排輩的,她不信我能的事,我也無心去管。”
州叔聽我的語氣和話不對,連忙替她道歉,將陳司機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陳母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何德何能讓兩個男人都寵她,加上她死去的老公,這輩子能有這樣的福氣,也是值了。
這種福氣,是學都學不來的。
我看過一些情感類的書,說一個女人脾氣不好,大多是被男人寵的。現在想想,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