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冰清雖然不是太累,可是在那車上總歸是休息不好的,這一回來,冰清就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巳時一刻。由於昨日回來得太晚,君珩今日便早早地進宮向獻帝複命了。
巳時一刻才從宮中回府,到了府中便想去看看冰清身子是否有些不適。
走進寒蘭院發現院中空無一人,便也轉身向冰清閨房。走到門口看著千素與琬妙站在門口。
二人見君珩來了,行了行禮:“公子。”
君珩點頭,抬手示意千素與琬妙免禮。看著房門緊閉問:“冰清呢?”
“回公子的話,姑娘還未起呢。奴婢想著姑娘這幾日必定是累了,便自作主張沒有叫醒姑娘。”千素,再次行了一個虛禮向君珩回話。
君珩點頭,想著千素做的很好:“嗯,如今也快午時了,你們且去喚她起來吧,我在院子前廳等她。洗漱完了便讓她到前廳來吧。上次的事我也不追究了,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說完君珩便轉身向寒蘭院的花廳走去。
千素聽著君珩說不追究上次的事了依然是喜不甚喜了歡快的應下“是。”
房中,冰清揉揉頭不知是何時了。不過整個人倒是神清氣爽的。
剛想喚千素,千素倒也推門進來了。千素看著冰清坐了起來,有些許地驚訝:“姑娘,您醒了。”
冰清點頭,看了看窗外已是陽光明媚:“什麼時辰了?”
“回姑娘,已是巳時一刻了,公子剛才還讓奴婢叫您呢。”說著,千素上前扶著冰清下床更衣。
“君珩哥哥?”
“是的。公子說讓您洗漱完到前廳去呢。”
“哦。君珩哥哥有說是何事嗎?”去前廳自然是有事的,女子閨房他不便入內也就隻有在前廳了。隻是不知曉是所為何事。
“公子未曾說過,隻是讓姑娘去了。”千素一邊替冰清穿衣,一邊搖頭回答。
聞言,冰清也沒有再多問什麼。隻是迅速地穿帶著衣裳首飾。
冰清快步走到流芳庭,卻見君珩在一旁烹茶。走過去並未見禮,隻是喚到:“君珩哥哥。”
君珩抬頭看著冰清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麵的太師椅:“坐吧。”
君珩看著冰清在自己對麵入座,手中烹茶的動作依舊不停:“除夕夜我不能在府中,屆時可能除了下人就隻有你與肖然在府中,若是你想出去遊玩倒也並無不妥,我會讓百裏暗中護你周全。”
“我和肖公子?”冰清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每每除夕之夜宮中都是要舉辦家宴的,君珩作為獻帝與皇後的嫡子依然是必不能缺席的。
君珩點頭:“宮中除夕家宴,陛下下旨我必須前去。”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我不想在府中。”冰清不想待在府中,一是府因為在這府中冰清也算得上是隻與君珩一人熟悉了。至於第二個原因冰清自然是不會說的。
“這…我身邊從未出現過女子你……”君珩說得倒是有些吞吞吐吐地了。
聞言,冰清忽然笑了。難怪會將我一人留在府中,若是我作為婢女隨他去的話,那些人勢必要起疑心,於我於他都不是好事。不過,女子不可,那男子呢?
冰清自然是不知自己無意地笑卻隨著自己心中的想法慢慢地變了味兒了。而君珩卻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君珩無奈搖了搖頭,也不戳穿冰清也不說其他的。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戌時一刻君珩就收拾好,不過他並沒有再穿皇子朝服而是普通的皇子服。一襲墨紅色皇子服,金絲渡邊衣擺上繡著墨金色的大蟒,雖說是家宴,不用穿著皇子朝服卻也不能太過於樸素了,總歸是一件開心的事。
君珩今日依舊是乘車入宮四皇子府門百裏早已備好了入宮的馬車靜然地立在車前。
肖然今日倒是聰明將備車之事交給百裏自己倒是躲懶了,但是他也並沒有說就待在府中了,自然也是要出來送上一程地,肖然走在君珩身側,隻是一件灰白色的蜀繡錦袍,銀冠束發,手持玉扇,麵露淺笑好不風雅。
二人齊齊走出府門。
百裏見二人出來,連忙讓路,一旁的車夫殷勤地抬過凳子放在車旁,以便君珩上車。不過這一抬凳子不打緊,卻叫君珩與肖然看出了些許的破綻。
看著那瘦小的身影傖忙離去,君珩微微皺眉,隻是覺著有些眼熟,倒也沒有說什麼。倒是肖然眼中閃過一絲興趣,有意思地看著君珩。不過君珩都未曾說些什麼肖然也用不著開口。
二人上了車,那人又來抬凳子。可是剛才能順利躲過,此時卻不一定。剛剛抬起凳子轉身,還未曾來得及抬腳便被君珩叫住了。
“等等。”君珩,看著那人眉頭皺地更厲害了,“你將凳子給百裏,然後上車來。”
糟了!某人心中暗叫不好,又不得不停下腳步,不敢回頭:“殿…殿下,不必了,小的隻是一介下人,不敢上殿下的馬車。”
雖然是壓著聲音說話,可是君珩依舊聽出了些端倪,語氣微微有些怒意:“我不想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