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雷天行全身融入虛空中,瞬間便來到了荒澤深處。
荒澤雖然魔獸橫行,可是唯有荒澤最深處的一處山穀,裏麵並沒有什麼魔獸,反而是一片五彩繽紛的花海,各種花卉爭芬鬥豔,美不勝收。而在花海中央建造著幾間別致的小屋,屋外兩個嬌美的侍女正在侍弄著大片的花草。
雷天行落在山穀外,悄然無聲。
穀口外,矗立著兩個大石碑,每一個石碑都刻著一行大字,蒼勁有力,深入三尺,看上去是由人的手指刻上去的,左邊的石碑上刻著‘萬花穀,閑人免進’,而右邊的石碑上刻著‘觸犯者殺無赦’!兩句殺氣騰騰的話雕刻在石碑上,連同冰冷的石碑都渲染了絲絲蒼涼的殺機。
雷天行似乎沒有看到這兩塊石碑,或者在他看來,到了他這種層次的人,根本不會在乎放在台麵上的威脅,玄域九層的巔峰,已經算是頂尖的強者,天下大可去得,一個小小的萬花穀怎麼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看到雷天行進來,兩個侍女並沒有出聲詢問,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似乎雷天行似乎就是空氣一般,不存在。她們有說有笑,繼續逗弄著那些鮮豔的花。
萬花穀中央有三間小屋,中間的那一間稍微寬大一點,看上去也更加的別致,想必是此間主人居所。而另外兩間應該就是供兩個侍女居住。
雷天行不以為忤,徑直走到中間那一間屋子,掀開竹簾走了進去。
屋子裏十分的簡陋,連最基本的家具都沒有,唯一的就隻有一個蒲團,而現在一個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美婦就盤坐在上麵,一襲白色的魔法袍遮蓋不住那傲人的身材,一雙碩大的豐挺似乎要裂衣而出,領口處一片白茫茫的,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深深的吸引著男人的目光,粉頸白皙纖長,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直瀉而下,給美婦增加了一絲清純,而少了一絲嬌豔。
中年美婦雙眼緊閉,一雙纖細的蔥白玉指相互重疊放在盤起的小腿上,一呼一吸之間悠遠綿長,隨著她的呼吸,周邊的天地元氣都向她的身邊聚集,而後從全身的各大穴道湧入,還有一部分從她高挺的小瓊鼻噴出,形成白色的霧箭,轟的前邊的空氣炸響,掀開一陣陣漣漪。
雷天行一雙眼睛戀愛的看著麵前的玉人。多年不見,佳人依然貌美如花,身材火辣豐滿,而多年的清修讓她更多了幾分清純脫俗之氣,看上去更像美麗了。
中年美婦似乎並不知道雷天行的到來,依然繼續修煉著。而雷天行也並沒有感到不耐煩,在地麵上輕輕的坐下來,癡迷的看著中年美婦,雙眼多了幾分柔情。
大約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中年美婦才睜開眼睛,看見雷天行俏臉寒霜雙眼冰冷,冷聲喝道,“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雷天行苦笑著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尤安琪,你還是那一副火爆脾氣,難道我們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談一談麼?”
尤安琪冷笑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從二十五年前你做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們之間便已經恩斷義絕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雷天行嘴角苦澀,“尤安琪,關於二十五年前的那一件事情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一個誤會,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真的,我隻是……”
“誤會?”尤安琪冷笑道,“連女兒都有了,還是誤會?雷天行,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嘿嘿,那賤人的女兒你都領回雷澤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雷天行默然。每一次跟她解釋都是以吵架告終,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啊!雷天行看著眼前那個自己最愛的人,心中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疲憊。佳人未變,而我心已老,奈何?
“沒話可說了吧?雷天行你不要假惺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後來不是娶了雷雪嬌麼,兩個人快活的很哪,怎麼想起我來了?二十五年你都沒有來過,你這一次突然到來又是為了什麼?來羞辱我麼?”尤安琪站起來,冷冷的問道。
雷天行搖了搖頭,“雪嬌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病死的,她認為很對不起你,所以得了心病,自從生下雨婷之後身體就虛弱不堪,在雨婷四歲的那一年便離開了人世。”
“哦!”尤安琪拖了長長的尾音,不屑的諷刺道,“那麼這一次來是想請我回去麼?雷天行你別做夢了。既然你雷天行負了我,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到了盡頭,你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