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頷首。
門外,顧立夏拍了拍自己胸腔的位置,好像要把剛剛跳動的心給拍回去。
顧清觀有些不解,他問道:“夏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立夏聽到顧清觀的話後立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則伸出一個食指放在了自己嘴邊,她示意顧清觀趕緊噤聲。
顧清觀雖是不解,但仍是無條件的照做。
直到下了樓,顧立夏才心有餘悸的對顧清觀說道:“剛剛真的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仲景有多嚇人。”
“他欺負你了嗎?”顧清觀很是緊張。
“沒有。”顧立夏搖了搖頭,說起來仲景也沒做什麼事情,但今天她心裏就是莫名的不喜歡仲景,明明仲景什麼都沒說呀,顧立夏腦袋裏好像飄過什麼,一時又沒來得及抓住。
想不明白的事情顧立夏也懶得去想,她當即就轉移了話題,“阿清,你辛苦了。”
顧清觀暗自高興,夏夏誇他了,夏夏居然誇他了,他緊張的等著顧立夏繼續說下去,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顧立夏說完這句話後竟沒有了下文。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間林安心回家已經一個星期了,在這一個星期裏,白逸之通過顧立夏和她視頻了兩次,雖然每次她都不會回應白逸之,但白逸之仍舊很高興。
仲景的治療小現成果,現在的林安心病情好了很多,她不會在整日瘋瘋癲癲,也不會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更不會一言不合就不停地嘶吼大叫。
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五六歲小孩子,心情好的時候會跟人說話,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懂得耍小性子,整個人沉穩了許多。
誠如顧立夏說的,現在的林安心已經很好了,總有一天她會變正常的。
這天,仲景來到了林安心所待的臥室,他敲門而進後對正在給娃娃紮辮子的林安心說道:“安安,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小孩子心性的林安心一下子就被仲景手裏的東西吸引力全部的注意力,“風箏,是風箏!”
“安安真聰明,是風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外麵放風箏呀。”
“要要要。”林安心聽了仲景的問題後急切的回答道,生怕回答晚了仲景就會反悔一樣。
別墅外麵的草坪上,仲景吸著煙看著遠處跑的很高興的林安心,似乎被她傳染了般,仲景原本淡漠的臉上出現了滿滿的笑意。
仲景看的有些入迷,一時竟忘記了吐煙,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他拿起身邊的一瓶水,擰開瓶蓋後狠狠灌了一大口,才壓下嗓子裏的不舒服。
看著遠處還沒玩夠的林安心,仲景莫名的想起了董熙,也不知道她愛不愛放風箏。
現在的董熙情況被以前好了很多,加上仲景在給她催眠時進行的心理暗示,她已經完全相信自己叫林安心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老公是白逸之,還有一個叫等等的兒子,總之林安心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煙吸了一大半,仲景便掐滅了,他踱步走到林安心的身邊,對她說道:“安安,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林安心聞言沒有說話,臉上的情緒卻表露著她的不開心,仲景見狀說道:“我們明天再出來放風箏好不好,明天不僅能放風箏,還能劃船哦,安安想不想劃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