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一路無言。
白逸之到家時天不過剛剛才亮起來,他下車後對秦助說道:“秦助,你先回去休息幾天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秦助聞言,對白逸之說道:“是,老板你記得傷口不要碰水和抬重物,不然影響傷口的愈合。”
“嗯。”
黎明前的露水很重,打濕了白逸之的發絲和外套,他已經站在門口很久了遲遲沒有進去,他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些什麼,亦或是害怕什麼。
“哎!”歎了一口氣後,白逸之伸手按下了門鈴。
來給白逸之開門的是阿梅,她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有片刻的呆愣,接著充滿驚喜的聲音從阿梅嘴裏傳了出來。
“先生,是先生,先生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白逸之的聲音很輕,阿梅一時沒聽輕他在說什麼。
“先生,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夫人起了嗎?”
“回先生。夫人還沒有起。”
“嗯,我去看一下她,你忙你的吧。”白逸之對阿梅說道。
白逸之上樓的腳步有些沉重,站在臥室門口的他,伸手攥了好幾下門把才門打開。
開門後,映入白逸之眼簾的是還在睡夢中的“林安心”,他走上前,慢慢坐在床邊上,伸手摸了摸林安心的臉頰。
看著床上明顯消瘦的小女人,白逸之出聲道:“安安,我才走了幾天,你怎麼就瘦了呢,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白逸之不知道的是,床上躺的並非林安心,而是董熙,連她的消瘦都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隻有消瘦的董熙才和林安心很像,才能不被人察覺。
“安安,我走的這幾天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怪我沒有陪在你身邊?怪就怪吧,等你好了,你想罵我還是想打我都隨你,我都不還手。”白逸之說完,拿起董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隻是這次,臉上的觸感提醒他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安安,你的手心裏什麼時候留下了傷疤,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又調皮了。”
“林安心”手裏那個傷疤是燒傷,當年仲景救了她了時候,她全身上下的傷口都被人及時處理過了,唯獨緊緊握著的手心裏留下了這麼一道疤痕。
其實董熙和林安心不像的地方有很多,隻是這次兩人都病著,一時間有些讓人難以察覺,就算有一天察覺到了,大家也隻會以為是生病了的原因。
就在白逸之起身要離開臥室時,林安心醒了過來,“逸逸?”
“安安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林安心”搖了搖頭,並沒有在開口說些其他的話,白逸之也不著急,他了解小女人的病情,知道現在她的病還沒好。
“安安,你先在床上躺一會兒,我去廚房讓他們給你煮點海鮮粥。”白逸之說完轉身離開了臥室。
等白逸之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安心”抱著娃娃站在窗前的一幕,他心裏咯噔一下,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