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逸之他們熱火朝天的尋找著林安心的時候,仲景已乘坐著直升機,飛到了h市最大的私人醫院裏。
仲景舍近求遠,不回運昌,是因為運昌大部分的醫院都和白逸之有聯係,他這個時候回去等於自投羅網。
手術室裏,綠色的幕布在白色手術燈的照映下,愈發顯得陰森,仲景躺在手術台上,臉被燈光打的更加蒼白。
“嘶……”幽寂的手術室裏傳出他痛苦的低呼。
“你們能不能輕一點?那麼大力是想直接疼死我嗎?”
“滾滾,都給我滾出去。”仲景暴躁的用手推搡著正在手術的醫生,他一直以來維持著的,所謂紳士行為,在這一刻徹底被他拋在了腦後。
醫生不為所動,依舊平靜熟練的給仲景處理著傷口。
“你是聾子嗎,我讓你滾出去,你難道聽不見嗎?”仲景在憤怒中,直接把手邊的手術工具全部推到了地下,劈裏啪啦的聲音嚇了在場所有人一大跳。
醫生握著手術刀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接著又恢複了正常,她平靜的對助理開口道:“鎮定劑。”
話音未落,仲景便大聲對她嘶吼道:“你敢?”
半小時後,仲景被護士推出了手術室,躺在病床上的他,牙根一直在哢哢作響,隻是身體半點都動不得。
病房裏,仲景的床邊站了一個滿臉胡腮的大漢,大漢嘴巴呶動了幾下後,才出聲對他說道:“老,先生,白逸之身邊的那個助理一直在打探您的消息。”
大漢名叫魏衡春,是k1的四當家,剛剛他開口,本是想叫仲景老大,卻忽然間改了口。
原因無他,隻是他想起了仲景曾經下的命令,組織裏所有的人都隻能且必須叫他先生,不得有其他任何稱呼。
魏衡春記得,當時有人曾私下裏表示過對仲景的不滿,但仲景一句話都沒說,而是轉身直接一槍蹦了那人的腦袋。
“嗯。”仲景的話聽不出喜怒,這讓魏衡春心裏有些發顫。
“先生,需要給您安排轉院嗎?”他彎著腰,小心翼翼的開口對仲景說道。
“不用了,你現在去查一下林安心的下落,順便看看白逸之在幹嘛。”仲景吩咐完事情後,直接閉上了眼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魏衡春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在他走後不久,仲景原本閉上的雙眼慢慢睜了開來,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至於那個醫生,仲景並沒有如自己所言,事後找她算賬。
在被打了鎮定劑那一刻,他暴躁的內心突然間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發瘋的原因不過還是因為林安心罷了,那是他的心病。
兩天,不過是一眨眼之間。
這兩天裏,童染他們對林安心的下落還是沒有頭緒,像個無頭蒼蠅般一直在崖底找著。
而白逸之,還是如之前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吃飯不喝水也不睡覺,不論誰勸他,他都不聽。
“給,水。”顧清觀簡言意駭地對白逸之說著,但白逸之卻還是如前幾次一樣,除了搖搖頭,再無其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