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的舌頭就真的不能動了一般。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天又黑了,餓了吧?我來喂你吧。”
若清從卓桑手中端過羊奶一口一口的喂著我,我心裏暖極了,這個時候有一個貼心的人在身旁,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也急著要來服侍小姐,可是坐了一天的馬車,也才到了一會兒而已,大汗就先讓我去打理小姐的那些嫁妝了,隻說看短了什麼沒有,如果少了,他要拿那些家夥們是問。聽說個個都被大汗關起來了呢。”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他會待我這樣好了。
喝了羊奶,若清又喂了我一些小米粥,我知道這不是草原上的糧食,看來是班布爾善親自為我找來的。
若清喂我吃了東西,我漸漸有了些力氣,也可以說話了,舌頭很痛,咬字還不是很清楚。
每每說完,看見若清搖頭的樣子,我都會擔心,從些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好想知道在這大草原上唱歌的感覺,以後如果能唱,我一定要找一處無人的地方高聲的唱給大自然的花花草草來聽。
“去睡吧。”我輕聲的吩咐若清,她也坐了一天的車,也該去睡了,好晚了。
“嗯,小姐,那我去睡了,你也好生睡吧,有事你就搖這個鈴當,我就來了。”
我虛弱的笑笑。
還有卓桑照顧我呢,我不怕。
這一晚大汗他沒有再來,一定還在睡吧,一夜未合眼了,況且他還有他的國事要處理。
我躲在床上想著,也不知黎安現在在哪裏?
還有圖爾丹,難道他們都沒有派人來接我嗎?
我被俘被囚在哈達今已有兩日了,我知道我的清白依舊還在,可是如果被巴魯刺的族人知道,他們又會如何看待我呢?
一個失了貞節的女人在中原是無法被原諒的,在草原上或許可以減免,卻也無法掩了幽幽眾生的鄙視吧。
心很痛,我的未來似乎已充滿了黑暗,可是,我依舊慶幸,慶幸我保住了我的清白。
即使見了圖爾丹我依然可以無悔無愧的麵對他,雖然我不愛他,可是我是大周特封的郡主,我曾是大周首相的十七小姐啊。
我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裏,無論班布爾善待我如何的好,我呆在哈達斤都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會給大周蒙羞。
而圖爾丹,以他的個性,他一定會記恨我失蹤的這兩天。
我躲在床上糊思亂想著,我的嫁衣剛剛脫去,柔軟的褻`衣貼在身上暖暖柔柔的讓我舒服的養傷。
我試著挪動著身子,我想要快快的好起來,隻要能動,我就要離開這裏,以班布爾善對我的態度,我相信,我可以說服他放了我。
門口的簾子動了動,我看著卓桑坐在床前打著盹,不是她,又是誰呢?
若清也去睡了呀,是班布爾善嗎?不要啊,這麼晚了,我不想見他了。
黑衣的一角飄進我的視線,我舒了一口氣,這人不是班布爾善,有班布爾善的保護,在哈答斤應該再無人敢傷害我了吧,可是這個著黑衣的人又是誰呢?為什麼他慢悠悠的遲疑著不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