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圖爾丹送給我的金創藥,他早知我的一切,他口中的風吹草動就是指若清吧。
我的出逃,除了我,除了黎安,就隻有眼前的若清知道了。
頭有些痛,一切都是一個未知。
若清看了看我,低低的說道:“對不起。”
我再次問她:“巴雅爾,他知道那封信嗎?”
若清篤定的說道:“不知道。”
怎麼可能?這個答案就是讓我不能相信,我不信九夫人會瞞著這巴魯刺她唯一的一個兄長。
“為什麼你拆開了那封信。”
“奴婢,奴婢隻是好奇,所以見你不在一時就拆開看了,卻沒想到原來九夫人對你娘竟會這樣……。”
隻是好奇嗎?信裏的秘密我研究了許久才看出破綻來,而她隨便的拆開一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從前,若清是九夫人賞給我的丫頭,雖然服侍照顧我也有幾年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把她當作丫頭使喚的。
她是九夫人賞給我的丫頭,我心裏默念著,竟是波濤洶湧,由不得我不防啊。
“你與黎安是怎麼被抓到的。”黎安沒有說,是因為沒有機會沒有時間,而若清我現在卻有大把的時間來傾聽她的敘說。
雖說巴雅爾也不是善輩,但是我不相信黎安能夠輕易的被巴雅爾所打敗。
“黎總管急急架著馬車想要引離追兵的注意力,跑了很久再回首時卻不見你也不見追兵的蹤跡,於是我們停了下來,有些擔心,我與他商量了許久,最後決定先去小鎮上找你,如果找不到再想其它辦法。”
“你們去小鎮了?”那個小鎮我終究是沒有去成,或許將來有機會我要去那裏看看,那裏黎安與若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是的。”
我看著若清,等待著她繼續向我述說後續所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才到了小鎮,我與黎總管就分頭四處找你,兩個客棧還有你可能住下的地方我們全部都問遍了,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的蹤影。後來我們隻好先住下來,再從長計議,那時候黎總管說小姐一定是被抓回去了,所以他要再想些辦法把你救出來。”
“然後呢?”我問,因為黎安根本就沒有來救過我,那天夜裏我就回到落軒閣就被軟禁了。
若清呐呐的說道:“可是第二天,黎安管就病了,染了風寒,所以去救你出來的事也就隻好緩一緩了。小姐也知道,我的功夫是連自己逃命都顧不周全的,又哪裏敢班門弄斧的去救你啊。”
“那麼,你們又是如何遇到巴雅爾的。”一步步的追問,總會被我追到破綻的吧。記得我被抓的時候,我並沒有對巴雅爾說過我要與黎安在小鎮上會合,而且黎安與若清的身上已經沒有圖爾丹的金創藥裏的味道了,巴雅爾要是想找到他們是沒那麼容易的,巴雅爾抓我回來的一折一返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黎總管發著高燒,我就去藥鋪裏買了些藥,正在客棧裏熬著藥,突然間七八個人就衝進了黎總管的房間,而那為首的人就是巴雅爾,那時候我們就猜出小姐一定是被抓回去了。”
是的,我是被抓了,可是巴雅爾的速度真不是普通的快,“然後他就帶走了你們嗎?”
“沒有,我求著他,求他看在九夫人的麵子上等黎總管的病好些了,我們再隨著他們回巴魯刺,先時巴雅爾並不答應,後來我就說即使小姐被抓了回去,小姐也依然是這巴魯刺的王妃,如果他不答應,將來我與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點點頭,若清對黎安還真是很好的,不過,黎安的病來得也太突然了吧,我認識他那麼久都沒見到他病過呢。
“就在客棧裏我們住了七八天,黎總管的病才慢慢有了起色,可是身子還虛弱著,根本再不可能打打殺殺了,所以也隻好被他們抓了回去。”
就這樣被巴雅爾束手被擒嗎?那黎安的被抓真是太過容易了,總是讓我有種不相信的感覺。
有種蒼涼的笑漾在我的屋子裏,如今我與我娘已被九夫人與若清置在了刀尖浪口之上了。
“你們先是囚在一起的吧。”
她輕輕的點著頭,已證明了我的所言非虛,“小姐是怎麼知道的?”那一日我見黎安時明明她與他兩個人是沒有囚在一起的。
我笑,不用求證我也猜得出,若清的心思是瞞不住我的。而那一日圖爾丹是早安排好了才來見我的,他早就欲放若清回來了,若清是他的一個眼線,他巴不得我的身邊都是他的眼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