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著力拉著它,它好象有些無可奈何一樣,終於奈不住我的固執,隨著我出了馬廄。
我一翻身就上了馬,我向著落軒閣外急奔而去。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裏?”若清擋在馬前焦急的望著我。
我不理她繼續向前衝去,“小姐,你當心啊。”她一邊喊一邊避過我絲毫也沒有減速的馬,越過了若清,飛鳳飛速的向外麵疾馳而去。
十幾米外,圖爾丹正騎行在雪地中,他的方向果然就是我從前住過的蒙古包,蒼涼一笑,我帶轉馬頭,向著他相反的方向騎去。
我身後,是侍女是侍衛們高聲的呼喊,我不理,我一意的向前而行,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去救我娘。
風聲呼嘯,刮著臉生生的疼,我卻不管,我拍著馬背,我想讓飛鳳跑得更快些。
可是飛鳳卻是越跑越慢了,它是怎麼了,從前的它是不會這樣子的啊。
我騎在馬上,低頭看著它的頭,仿佛很是疲累的樣子,它是怎麼了?我不放心的翻身下馬。我撫著它的鬃毛,我撫著它。此時,我聽到了身後的喊聲,似乎是有人在叫著雲齊兒,有人追上來了嗎?
我回首,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向我而來,一男一女,齊齊的向我喊著。
是燕兒,還有圖爾丹。
燕兒她怎麼追來了,她不放心鐵木爾吧。喜歡她來,她來了,會給我一種安然的感覺。可是圖爾丹我卻不解了,他不是去見其其格了嗎?怎麼連他也來了。
我站在那裏,馬不走了,我隻能求助於他們,而燕兒她一定是為我而來的。
迎著風,滿目是一望無際的雪,那雪映襯著夕陽如畫,我看著我的倒影默默的等待著兩個人的到來。
“王妃。”燕兒迅速的停在我的馬前,“你怎麼騎得這樣的快?”她是在擔心我,這草原上,除了鐵木爾除了大夫白倉就隻有她才知道我有著身孕了。
我眨眨眼示意她不要讓圖爾丹知道,“我要去接我娘。”
“老夫人與王爺就快回來了。”燕兒不解的說道。
我有些糊塗了,不是鐵木爾也受了傷嗎?“王爺他的傷沒事吧。”或許燕兒她都知道。
“受傷?王爺嗎?”
我點頭輕道:“是的。”
“你聽誰說的?”
“一個報信的人對落軒閣門口的侍衛說的。若清也知道。”我如是說道。
燕兒站在那裏愣住了,“不會吧,怎麼有人報信我卻不知道呢?”
我聽著她的話更是糊塗了,難道根本沒有報信這回事?
我急忙問她道:“這兩天你去哪裏了?”這一問一答已讓我產生了許多的困惑,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嗎?
燕兒飛身下馬,向我一揖道:“回王妃,奴婢這兩天象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一直肚子痛,所以就沒有過來侍候王妃了。”
這答案讓我詫異了,“那為什麼你不事先通知我一聲?”
“那天夜裏我與若清姐姐一起聊天聊到很晚,突然間就病了,當時王妃已經就寢了,我不好打擾。若清姐姐說讓我安心去休息,她自會照顧王妃。我見夜深了,也就隻好先自行離去了,本想一好些了就馬上回來,可是肚子卻是越來越痛,到這會才好些,但也還是疼著呢。看了大夫隻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我一直惦記著王妃,就忍著疼回落軒閣了,誰知,人還未到,就聽見侍衛與侍女們的喊叫,我才看到王妃騎著馬一個人獨自跑出來了,所以就急急的追過來。”她說著還兀自撫了撫肚子,好象真的還疼一樣。
看來事情有些蹊蹺了,我轉首看向圖爾丹,他一直在默默的聽著我與燕兒的對話而並未作聲,“大汗,我娘與鐵木爾真的沒什麼事嗎?”似乎他的話才是正確的。
圖爾丹點點頭,“是真的,昨兒就有人回報了。”原來他也一直在暗地裏關心著我娘的消息,原來是我錯怪了他。
聯係所有的對話,我終於有些頭緒了,一切的予頭似乎指向了一個人,那人就是若清,從燕兒開始,再到那個報信的人,她盡皆接觸過,她在做什麼,她為什麼給了我一個虛假的消息。
我沉思著,我想不能。可是我知道娘可能沒事了,我是高興的。
我這些心思圖爾丹並不知道,可是為什麼他也奇怪的追了來,我看向他,“大汗,你怎麼來了?”燕兒是關心我,那麼她呢?
“雲齊兒,飛鳳她不適合長途騎行的。”
“為什麼?”
“它要做媽媽了。”他說著臉上是祥和的笑,那笑容讓我看了就不想移開了,好溫馨的笑啊。